问荇再路过井边,腰间的香囊已不会再发生异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们先回去。”

再查下去,恐怕要引起留宿和园的柳家家仆怀疑了。

进宝自告奋勇继续守着井,其他小鬼都钻进了口袋里。

问荇关紧门窗,躺在床上假寐恢复体力,今晚遇着这么多事,他本来该无比清醒,可眼皮却越来越重。

……

“问荇。”

他猛地睁开眼。

柳连鹊又喜又忧看着他:“许久未见。”

“夫郎怎知许久未见?”

“你瞧着又瘦了。”柳连鹊轻叹。

“连鹊。”问荇突然道。

“我在。”柳连鹊应声,茶色的瞳温柔。

是认得他的柳连鹊。

问荇唇角微勾,身体轻轻朝着身旁的柳连鹊倒去。

他突然靠在柳连鹊肩上,把柳连鹊吓了一跳,僵肩膀担忧问道:“是遇着事了吗?”

“没遇着。”

问荇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许久未见,很想你。”

“我也想你。”

柳连鹊轻声道:“真担心哪次再见着你,你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其实问荇这几天好吃好喝压根没瘦,可他还是顺杆子道:“在柳家待着,真是又累又饿。”

“你是去跟着办迎春宴?”

“是,现在住在和园里,他们居然都要管着我。”问荇委屈道,“柳家管我也就算了,今天走路还鬼打墙。”

“鬼打墙?”

“是,那把我困住的鬼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瞧着就十岁出头,可他说他不认得我。”

绕是柳连鹊,听到问荇的控诉都愣了下。

他压根出不去,怎么会让问荇鬼打墙?

“夫郎,你会不认得我吗?”

“我不会忘了你。”柳连鹊下意识答。

“我知道。”问荇这才老老实实直起身,“可他岁数小,只是魂魄分离的残念。”

若是这残念被分离时柳连鹊压根不知道问荇,那残念自然也不会认识问荇。

“连鹊,你十岁上下时候在和园遇着过什么事吗?”问荇正色。

柳连鹊仔细想了想:“没遇着大事。”

“但十一岁时生过场病,那时候和园刚落成,我娘带我来和园养过一阵身子。”

“和园之前有上井锁的井吗?”

“没有。”柳连鹊笃定,“当时我把和园转遍了,从没见过哪里带着井锁。”

柳连鹊的记性不会出错,那井锁就是往后才有的。

“我听说和园福运很好,很适合谈生意,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