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地,也给了他再回柳家的机会。

只是这次再去怕不如上次,是真要失去自由当阶下囚了。

柳携鹰依旧含含糊糊嚷嚷着听不懂的话,柳夫人揉着额角,难得露出些手忙脚乱。

“都散了罢。”

三个家丁围着问荇,碍于他方才耿直模样,都没敢粗暴架住他:“问公子,请。”

小鬼们只能眼睁睁目送着问荇被带走,见此情景,郑旺急得不得了:“糟了,小问肯定会被柳家欺负啊!”

“不至于,他不会让自己受气。”

“我先给你们找出别的地方待着,免得他们乱动麻袋。”

长生心里也急,但清楚急也没用。

“我们又死不了,但是小问是真能死啊!”郑旺大呼小叫,“你不是道士吗?快想办法救救问荇啊。”

长生好声好气道:“他又不是真赤手空拳去。”

“我记得问荇衣服里放了很多符,而且香囊也在他手上。”

他和柳连鹊是相互牵连的,若是问荇遇到险情,或许柳连鹊也能助他逢凶化吉。

“问大人压根没把符带走,而且香囊也靠不住,柳家万一要搜他身怎么办?”

进宝着急。

“这……”

长生语塞了。

对啊,搜他身怎么办?

……

“这是我夫郎留下的香囊,劳烦诸位不要带走。”

问荇死死护着香囊,赤红着双目,一副家丁敢随便动香囊,他就要同家丁们拼命同归于尽的模样。

家丁们拿不定主意,柳夫人还守在柳携鹰床前不好打搅,他们也只好悻悻告退,等柳夫人出来后另行指示。

问荇腕部和膝盖上的淤青被草草上了药,但依旧隐隐作痛。

作为个要准备接受盘查的罪人,他的待遇自然没之前那么好————柳家只给了他间有张床但没有窗户陋室,哪怕门不漏风,带着淡淡霉味的室内依旧寒冷异常。

问荇搓了搓手,眼下不光是他不愿和柳家客气,柳家也不愿同他装模作样了。

他看向手心的香囊,若是柳家真要到强抢那步,他只得用最不讨巧的办法。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问荇鼻尖,带着温柔的倦意,问荇攥紧香囊,依靠在冰凉的墙角。

他想见他,可不该是这时候。

他的情绪崩得太紧,困倦笼罩着他,问荇却依旧睡不着觉。

“问荇。”

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