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是我要谢过你。”

长越朝着鹩哥伸出手,可鹩哥却不愿跟他走了,踱着步赖在柳连鹊脚底下。

“花生米,花生米!”

长越无奈收回手,心中突然冒出来个想法:“柳公子,我看谷雨和你有缘,不如让它跟你们待上三五日。”

鹩哥有个很文雅的名字,脾气却和斯文沾不上半分边。

他见问荇要拒绝,赶忙加了句:“若是愿意收留它这几日,我愿意再奉上两支百年山参。”

柳连鹊的身子正需要人参养,况且隐京门几乎包了他这几个月的人参来源。

忍一只不听话的鹩哥三五日,就能拿可遇不可求的灵药,天上掉馅饼都没这等好事。

问荇有些心动,可他担心柳连鹊不乐意,刚要问他,柳连鹊先开了口:“若是问荇乐意,我自然也乐意。”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状况。

道士们走了,只把这只叫谷雨的鹩哥留给他们。

可接到鹩哥一刻钟,问荇就有些后悔了。

鹩哥岁数比他和柳连鹊加起来都大,脾气早就定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比如现在,柳连鹊试探着问鹩哥:“你知道错了,那错在哪?”

鹩哥歪着头,义正言辞:“问荇有夫郎,他夫郎坏坏,所以不乐意他有别的夫郎!”

“不许瞎说。”问荇想要扔花生米贿赂鹩哥,“我夫郎很好,是我不乐意有别的夫郎。”

这鹩哥简直是来破坏他和他夫郎感情的克星。

“别给它吃,他若是吃饱,会以为气你就能讨着好。”

柳连鹊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但有几个音像是压着牙发出来的。

问荇喉结滚动。

这下是碰到硬茬了。

他提了要早些把鹩哥送回去,反正他们手里人参也够吃很久,也没必要贪两根,柳连鹊却没答应。

“既然承诺了长越要教好谷雨,不能半途而废。”

“他只是让我们和鹩哥待几日,都没指望鹩哥能弃暗投明。”

问荇瞥了眼鹩哥,没好气道:“我看谁来都教不好谷雨。”

和长生形影不离的凡鸢虽然呆了些,但比谷雨好上太多。

“总归要试试。”

至少得让鹩哥回到隐京门,不再随便编排他和问荇。

“夫郎,我方才就想问,你是怎么会训鸟的?”

柳连鹊不是喜欢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喜欢喂鸟也只是单纯地喂,从来没有要让鸟学什么的意思。

“柳携鹰十二三岁的时候喜欢买海运来漓县,五颜六色的珍奇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