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许久未来。”

上次他和问荇走得匆忙,而今也算好好再看一番屋里的陈设。

他失神了片刻,随后正色:“周围没人,母亲晚上是不会接待客人的,我恐怕还要先去你宿的屋里。”

“自然好,我收拾好书,我们就去。”

“穿墙的法子还能再用吗?”

柳连鹊这转得也太快了,问荇感觉到些遗憾。

他还没从他夫郎那套些好话听。

柳连鹊颔首:“我学了一招半式,但不算熟练,只让我穿墙理当可以。”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外头人多,我们先把书理好再走。”

问荇微微挑了挑眉:“反正柳家也没人敢突然闯进来。”

“好。”柳连鹊依着他,坐在床边,同问荇一道整理被抽出来的书。

之前在这间屋里都是问荇站着,他躺着,现在他却也能帮上很多忙了。

两个人一起自然快很多,问荇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拍了拍手上的灰。

“结束了,我们走吧。”

他去门外扫了眼:“没人来,夫郎你先走。”

柳连鹊低下头,借着没尽的雨撑起伞来掩盖面容,只能看见他的唇线不是惯有的严肃紧绷,而是也带着笑。

等走到院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我走近道,你先回去。”

随后,柳连鹊在问荇的眼皮底下穿墙而过。

从墙里走,这还真是近道。

柳连鹊比他更了解柳家这时候何处人少,问荇戴上顶斗笠,朝着住所快步走去。

也许是见他心不在焉得厉害,路上偶尔遇到的柳家人也不再追上来打听事。

等他回到屋里,“抄近道”的柳连鹊已经早就在桌边等他。

“放宽心,我没遇到其他人。”

“那就好。”问荇故作严肃模样,抓着他的手挠痒,“我得好好看看我夫郎穿墙过去,有没有什么地方没穿过来。”

柳连鹊不怕痒,但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

“好得很,全须全尾都在这。”

“那就行,我去给你寻些吃的。”问荇这才恋恋不舍松开手。

“不必。”

柳连鹊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干粮:“我在路上买了些吃食。”

“有你喜欢的糖糕,你要吃吗?”

“糖糕等会说,又不是在赶路,应当先吃得好些。”

现在恰巧是家丁该送饭的时候,这饭不蹭白不蹭,还省的他出去买。

一刻钟后。

柳连鹊眼睁睁看着问荇理直气壮贴在门边,对着门外喊:“我今日整书整得很饿,能否我再拿些吃食?”

“自然,自然可以!”

不消片刻,不想闹麻烦的家丁立刻又端了些填肚子的糕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