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下露出他劲瘦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入裤中。

青丝凌乱,略微上挑的眼中尽是晦暗不明又暧昧的情愫,眼尾也是淡淡的红色。

“………”

柳连鹊喉咙发干,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却逐渐落于下风。

抿了抿唇后,他将被子磕磕绊绊盖在两人身上,借此欲盖弥彰。在问荇的目光下,他迟疑着伸出手去,闭上自己的眼。

黑暗封闭的空间让他的心渐渐安下,却又跳得越来越快。

柳连鹊的衣带不知何时开了,问荇揽过他的腰,轻吻他眉心鲜艳的红痣,不再言语,却蛊惑他克制的动作愈发大胆。

“罪魁祸首”被锁在抽屉里,那点克制的、细碎的声音也被锁在屋中,没有透露出去半分。

……

“我、不、去————”

问荇耷拉着眼。

“你当真不去?”柳连鹊无奈地看着问荇。

不得不说问荇长得好看,连装生气都赏心悦目,像矜贵又不缺涵养的漂亮少爷在发火。

问荇知道柳连鹊希望他能听些分家的事,可他今天下午还得去找道士们,所以只能拒绝了。

“反正他们又不想让我去,我还是出去玩好。”

“都随你。”

柳连鹊给他腰上缠了个小锦囊,里头放上三两银子备用。

“早些回来,吃穿用都随意买,但别买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意有所指,问荇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清早夫郎都教训过我,我自然是不会再犯了。”他真诚地说。

柳连鹊躲开他的视线,不自在地嗯声。

“去吧。”

问荇兴高采烈地离开,而今日过后柳培聪就要走,终于能够歇息的柳连鹊也心情颇好。

长生来得比通知的更早,问荇到客栈里,远远就看到长生坐在楼梯上发呆。

他现在的头发近乎全白,只有瞳色还是灰白,见到问荇,他冲着问荇招了招手。

“咕咕!”他肩头的鸽子拍了拍翅膀,只是因为还受伤着,翅膀的动作有些奇怪。

“你还好吗?”

“还行,暂时是死不了。”长生笑,声音有些沙哑,“你瞧着也不错,想必柳少爷也安好。”

“最近的事我都听小鲤说过,还得多谢你帮了醇香楼。”他咳嗽了几声。

“可惜我当时没法帮忙。”

问荇将带来的糕点分给道士们,失笑道:“你现在看着也不是很好,还是回灵山修养为妙。”

长生摆了摆手:“不行,我算是同辈里最了解长明的人,要是我回去修养,长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