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细看,便能看出有些挣扎和懊恼交杂。
浇花也是个体力活,水瓢不断的舀出舀进,对手腕的负累很重。许时乌不由得想起现代的自动浇花神器了……不仅能自己转,还根本不用人看。
天边的太阳逐渐出来了,泛起鱼肚白,朝霞和晚霞一样的美,日光照在了花上,花朵散出了一股异香。
明明……刚刚好像没有这么香的吧?许时乌顿了一下,扭头想问问阿孟是怎么回事。
却没见到阿孟的身影。
这花园很大,第一时间看不见人是正常的。许时乌没觉得奇怪,而是边走边叫,“阿孟?阿孟?”
没人回应他。
“上厕所去了吗?”许时乌喃喃。
可就在这一瞬,耳边劲风袭来,倏然间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
那是一种介于木香和冷雪之间的味。
这味道让许时乌的神经本能的紧绷起来!
因为这味道他在罗辰的卧室中闻到过!
“美人……放着我的高床软榻不睡,来这里浇花,这就是你那夜说的自由了吗?!”
脖颈蓦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了,许时乌头皮一炸,下意识转身甩出手中的水瓢,俨然是要给身后的罗辰当头一瓢——
罗辰没想到他的手里还有个瓢,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包,还有些血流了出来。
那一刻两人都是懵的。
许时乌没想到真的能砸中,罗辰更没想到他手里还有个暗器!
“……你活该!”许时乌手快的又要再来上一瓢!
那瓢是木制的,砸人砸得脑子嗡嗡的。
罗辰脑海里嗡了一下,但已经反应过来了,他钳住了许时乌的手腕,脸色一沉:“你在干什么?!”
“干/你!!!”许时乌怒吼的同时抬起脚又踢罗辰的胯下,“给老子滚开!”
然而罗辰的功夫可比他强上许多,三两下就卸去了他的力量,将他双手一翻,揽在了怀中,“美人……咱们之间,你觉得,是谁干/谁呢?嗯……让我看看,这次总算没抹炉灰在脸上了……”
许时乌挣扎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愤怒,依然没好脾气:“滚!”
“啧,”罗辰顺指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冷了:“告诉我,你这几日被谁藏着?”
眉头一皱,许时乌顿了顿。
“别撒谎,”罗辰暧昧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仅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躲过我这两天搜寻的,一定是有人帮你。”
“你找我干什么?”许时乌咬牙切齿,并不回答他的话,“上来送死吗!”
“你别不知好歹!”吃了几次三番的冷脸,罗辰脾气也不好,声音更凉了,“回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