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乌嗤笑起来。
他几乎可以想到罗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喜欢刺激、喜欢强迫别人。
可一旦那个人表达出了顺从的意愿,他就不再愿意去下口了,仿佛被什么锁给套上了。
很难想象吧,但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
可罗哲越是这样,许时乌越是挑眉逗他,“别啊,刚才不还大放厥词吗——没事的,我也喜欢你,只要你戴上面具,和你哥没什么两样!”
罗哲咬牙,心理上的洁癖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算了,反正这棵树也说过了先来后到,再爱许时乌显然是没什么用的了。
他才不要别人穿过那么多次的破鞋!
原本以为许时乌只和他哥有过,没曾想却是个那么喜欢倒贴的贱人……一想到他可能用这种态度跟无数个人睡过,罗哲就觉得恶心。
许时乌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他心中叹气——
唉,似乎总是有人根据一个人的话,来判断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并且还向自己的想象加注于那个人的身上。
“滚开。”罗哲很快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亏我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他白袍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了。
连带着许时乌身上披着的毯子。
过了一会,许时乌才终于松了口气,他跑到了昏迷的罗辰面前,拍了拍这人的脸,“喂?你没事吧?”
罗辰闭着眼,仿佛受了重伤。
洞穴外,一阵冷风吹来,许时乌打了个抖。
天杀的罗哲!
你走就算了还把毯子也带走!
小气鬼!
许时乌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把昏迷的罗辰拖到了洞穴的背风处,而后扒开他身上的外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听起来罗辰好像不是个人,那么应该也不会生病,还是我比较重要。许时乌心想。
把他拖到洞穴的背风处是我对他最后的仁慈!
想起之前还被这人强迫过,许时乌又哼哼唧唧的踩了罗辰一脚。
【孩子,】这时却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了,【你爱他吗?】
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许时乌循声望去,发现是树上的那只眼睛。
“是你在说话吗?”许时乌皱着眉毛走了过去,“……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