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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被大伯家养得又懒又馋,一是嫌那工作辛苦,二是去工作了就得去县里,她不想每天看不到蒋华。

看书时米小贝就觉得她又“单”又“蠢”,单得只认大伯一家子人和村里其它人无交情无来往,蠢得认为大伯一家是真心为她好。

呵呵,先吃饭,等腾出手来两慢慢收拾这家人。

她可是个半点亏都不能吃的主儿。

哼!吃的要吐出来,拿了的要还回来。

大伯家堂屋燃着煤油灯,一家四口正围着方桌吃得火热,中间摆着一盘炒青菜和一盘咸菜,桌上还有一盘杂粮饼,四人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稀饭,筷子敲碗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谁都没有想起还差一个人吃饭,只管大口地往嘴里塞饭,对他们来说少一个人吃饭正好,巴不得她永远消失。

就在这时,米小贝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

米英抹抹嘴,斜挑着角望她,阴阳怪气地道:“哟!你还知道回来呢,还以为和那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嫉妒恨都不能形容她忍了米贝十一年的压抑心情,如果是一个月前,她可不敢明着这么嘲讽米贝,因为爹妈明面上都是维护米贝的,但现在不同了,米小贝没用了。

米贝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十八九岁长相清秀的穿着碎花衣服的小村姑,这就是那个自原主来后就立林妹妹人设,开始体弱多病,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绿茶小白花堂姐,米小贝妥妥的对照组。

原主克父、克母、克亲近的人,谁碰谁倒霉,灾星、扫把星体质就是通过堂姐时不时装病传出去的。

为什么是堂姐呢?

因为她来了后,俩人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和她最亲近,当然克病她啦。

全村人都怕被霉运缠上,都不敢和她走近。

同时,时不时大伯娘就和堂姐回来对她说,谁谁谁说她坏话,谁谁谁曾对她父亲不好,谁谁谁又骂她,不停的挑唆,搞得年少心智不全的米小贝很是讨厌那些村里人,时不时的就去那些人自留地里恶作剧发泄一下。

米家大伯娘非但不阻止还很纵容,在村里人骂米贝的时候从不解释和调和,就这样,米小贝渐渐的人见人嫌,被全村人孤立。

而米家却立了个善良、仁义、厚道之家的人设。

米小贝心里一阵草泥马。

看书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家子是表面伪善的蛇蝎,但她肚子饿呀,没地儿去呀!

米小贝笑眯眯的盯着米英:“堂姐,你是直肠通了大脑的吧,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能说出和野男人私奔这么浪的话,你知羞不知羞字怎么写的?脸呢?还要脸吗?”

“还有,我是你堂妹,咱们是一家人,身上流着同一脉血,你这么尖酸刻薄的说我,合适吗?你那温柔善良的形象还要不要啦,这要传出去了人家怎么看你?”

“你……”米英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她鼻子气得发抖,突然她一跺脚,哭道:“妈,你看看她,她骂我脑袋里是大粪,呜呜呜呜呜。”说着就想冲上去打她。

米小贝笑得一点都不含蓄:”堂妹,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骂你吗?我这是提点你,为你好。大伯,大伯娘,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