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身子顿了顿,诧异的转回眸,看向大门口:“薄愉晚?”
时言很懵,薄愉晚这两天风头正盛,他不安分避风头,反而往这边别墅跑干什么?
但是时言很快反应过来了不对劲,这个别墅,不是薄砚川的私人别墅吗?
薄砚川说过,薄愉晚和薄书白都不知道这里,那薄愉晚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时言有些犹豫,还是问道:“愉晚哥,你怎么来了?”
他关了电视,从沙发上起了身。
好几天不见,薄愉晚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身量高挑,长发如垂藻,剑眉墨眼,眼尾下,有一滴昳丽缱倦的泪痣。
男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阴鸷气质。
时言看着做了简单伪装的男人,心底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薄愉晚摘掉了口罩和鸭舌帽,露出好看的五官。
时言这才发现,男人似乎瘦了些。他脸上的骨相更加明显了,俊美的五官下,配着那双深邃的眼睛,莫名的有种恹戾。
看到时言,薄愉晚的情绪才安稳了些。
他望着时言,狭长的眸子起了一点波澜,携着时言看不太懂的翻滚情绪。
男人的眼尾下,泛着一层病态的薄红,他的口吻坚定,不容置喙:“小言,晚哥来带你走。”
“啊…啊?”
时言直接原地懵圈,虽然他也很想离开别墅,但是想到薄愉晚的性子属性。
时言觉得,这别墅他还可以多住几天。
毕竟,命更重要。
“愉晚哥,我待在这里就好了。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时言不跟他走,薄愉晚面色倏的冷了下来,眼底也露出阴郁的晦暗。
他并不接时言的话,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小言,为什么不跟晚哥走?”
说着,他脚步徐徐,朝着时言靠近。
看到这样的薄愉晚,时言下意识的发怵,他踩下沙发,身子都往后猫了猫。
“愉晚哥…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听到时言的话,薄愉晚的脚步顿了一下。
似乎是意识到时言有些怕他,薄愉晚放缓了声音,男人的声音沾着几分沙哑,但是却很好听。
“小言,我知道,是我大哥把你关在这里的,晚哥只是想救你出去而已。”
他的语气温柔缱倦,像是在哄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小孩,很有信服力。
“乖~小言,你跟晚哥走,晚哥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而且晚哥,一定不会像薄砚川那样,把小言圈在这样的牢笼里。”
时言听的心头直跳,他皱了皱眉,薄愉晚现在,为什么那么像骗小孩的人贩子!
还有,薄愉晚怎么知道他被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