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鼹确实在我手里。不过是在薛氏兄妹罹难后,我代为收养。

他二人也并非我所杀,而是薛绍妄图偷袭我和师弟,才被我废了修为;薛紫宁则是被那药物反噬,失了神志,最后被薛绍所杀。

他二人一个是被同胞杀害。一个是自刎而亡。我虽不曾阻止,但也不能算在我头上。”

“你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

敖危月冷笑道:“你的剑道不错,编谎可不在行。所言皆是漏洞,叫人如何相信?

你是何等修为,那二子又是何等修为,他们偷袭你,难不成是疯了?

就算你所言属实,你在这二人动了心思后,怎可能留他们的性命?若真是他们自相残杀,你为何要把这二人尸骨烧毁?

何况薛紫宁擅用药,怎么会被自己的药物反噬。我看是你见他二人身怀灵宝,起了贪婪。他二人为了自保,才不得已用毒对付你……可还是叫你杀害,并毁尸灭迹了。

哼,他们还说你被鬼修夺舍。我看你倒没怎么变,端得清高模样。恐怕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才是你真面目吧。”

说话间,周遭又多了十几个凝真修士。七七八八皆是有备而来,将此处山涧围了个彻底。拏离和蔺含章腹背受敌,心下都有些无奈。

“那二人为何偷袭我,我也不知。”

他皱了皱眉,还是平静道。

“可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我抢夺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

“师兄,”蔺含章拦下他的话,“不必向他们自证。”

他放出一道风符,将二人牢牢锁在气流内。随即轻抚衣袖,指尖捻着一线引香。

“薛氏兄妹谋害我师兄不成,余下的半滴天女凝香露,已被我炼入此香中。”

他露出个礼貌微笑,语气也柔软亲和。配上那少年人稚嫩嗓音,简直让人有些心旌摇荡。

“各位若是信了,就现在退出;若是不信,我已经控住风流,待点燃此香,就请各位亲自去幻梦中见一见那对兄妹,听听他们如何评说吧!”

话虽如此,他哪会给任何人退出的机会。此香为特质迷香,一经扩散,方圆数十里无人幸免——就看这些暗中旁观的,能不能来得及躲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