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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长 夏大雨 1848 字 2024-01-24

邵明安从后边上来一把按住衣服:“谁让你乱翻了……”

阮鱼游抬起头,邵明安看了看他,脸色有点僵硬,转身进了浴室。

阮鱼游站了一会儿,伸手把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

是一支钢笔,他曾经作为礼物送给邵明安的那支。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阮鱼游眼睛酸涩,心里五味杂陈。

这支笔送出去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本来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那时候俩人之间也淡薄得很,他以为这支笔早就被随手扔进某个犄角旮旯,再也找不到了。

他没想到邵明安还好好的留着,他甚至觉得陌生,他自己都忘了曾亲手送给邵明安这样一个礼物。

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在横冲直撞呼之欲出。

阮鱼游轻轻呼吸着,把那支笔看了又看,又放回盒子里,扣上盖子,低着头轻轻摩挲着。

邵明安冲完穿着浴袍走出来,远远看着阮鱼游,“睡衣找着了吗?”

阮鱼游回过头,“没……”

“那算了,改天再找吧,”邵明安走到床边坐下,说:“我今晚先穿别的。”

阮鱼游呆了片刻,把盒子放回柜子上,说:“……好。”

他慢慢走到门口,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过头说:“……晚安,明哥。”

邵明安说:“晚安。”

阮鱼游没心思再处理工作了,他拿着电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那天说出的那些话,邵明安虽然没否认,但也没回应哪怕半个字,阮鱼游心里其实是不确定的,但就算仅仅是不否认,也足够阮鱼游悸动不已。

邵明安曾说给他一个家,但是没做到,他食言了,可阮鱼游从他一次次强烈地拒绝离婚,到后来一点一滴不自知的流露中意识到,邵明安的不肯离,里面已经夹杂了太多别的东西。

他是在乎的,哪怕他极力掩饰,不肯承认半分,可现在,阮鱼游终于能确定点什么了……

阮鱼游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忽然站起身,过去拉开柜门,一眼就看到那身藏蓝色睡衣挂在自己衣柜里,那么显眼,他大脑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噔噔噔。”

手指僵硬地敲了几下门。

邵明安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阮鱼游。

他没说话,视线在阮鱼游抱在怀里的睡衣上停了一下,又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