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视线紧紧咬着他:“你住在这里?”
时明舟点头。
赵初歇想到什么,恶狠狠地说:“你这是犯法。”
“是,我知道,你可以举报我。”
“神经病。”
“我们聊聊。”他很冷静。
“没什么可聊的。”
“有,我想跟你聊。”
“你是狗吗?”她终于忍不住,低骂出声。
“我是狗,你是疯子,恶犬与精神病,没什么不好的。”
赵初歇抿着薄唇,眼神很冷,她冷静几秒,道:“行,聊聊。”
丢下这句话转身往外走。
时明舟立刻跟上去。
赵初歇没带他去咖啡店、奶茶店,她走到一条暗黑的小巷子,尽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她睨眼:“聊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明舟站在阴影处,看不清脸色的神情,他说:“赵初歇,我不想隐瞒心意,我喜欢你。”
意料之中,赵初歇弯起嘴角,突地笑了。
她笑得很冷,带着嘲讽、轻蔑。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她转身就走,一句话废话都没有。
“那一晚,我向你表白,是你主动吻我的。”
赵初歇蓦然一顿,身体僵住,她当然猜得到自己做了什么,因为在梦里,和她做。爱的那个人叫许祈,所以她主动,哀求勾引迎合。
她很清楚自己犯了错,犯了混。
“你闭嘴。”她凶恶地回头,一把抓着时明舟的衣领,眼神冰冷,“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更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知道。”
“你知道还——”她陡然停嘴,不想和他争论这个问题,跟他说不通,“你有病是不是?睡一次上瘾了?”
她毫不留情地讽刺他,拉过他的手,拍了拍:“有感觉了就用手——”
话还没说完,时明舟伸出手,单手圈住她的脖子,将人往自己怀中带,紧接着,那吻就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并不缠绵,她甚至没有张嘴,闭得很紧,只感觉舌尖描绘唇角,薄荷糖的气息在交缠。
赵初歇猛地挣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另一只手用力擦嘴唇。
她颤抖着手:“你给我……”
滚字还没落下,时明舟掀起眼睛无声地看她,舌尖抵了抵肿疼的脸颊,下手可真狠啊。
“是你先吻我的,先叫我哥哥,被牙齿咬破的皮到现在都在疼……”
在赵初歇冷然又阴郁、几乎快要杀人的目光里,他继续说,“你觉得哪个男人能受得住?你以为我坐怀不乱吗?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吻自己,不管是她出于什么目的。”
她再也听不下去,吼道:“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对,我是。我说了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