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俩,谁敢说没伤许祈的心。
“好,赵初歇,”他闭上眼,终于死了心,痛苦地说,“我们分手。”
时明舟简单收拾好行李,离开。
他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心底还妄想赵初歇只是在气头上,他们会和好的。
时明舟是第二天发现赵初歇把他微信删了,电话拉黑。
他看着红色的感叹号,握着手机抵在额头上自嘲发笑,笑着笑着感觉指缝有了湿意。
她的狠心,他早就见识到了。
只是心里还会奢望,他是特别的,特别到她会开恩,给他一个机会。
第三天,时明舟去家里找赵初歇,敲了很久也没人应。
他在楼下待了一夜,楼上都没开灯。
她不在家,也没回过来。
第四天,时明舟去赵初歇单位,别人告诉他赵初歇休年假了。
时到今日,他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她在躲他。
无论再喜欢、再难受,在躲着他的这段日子,她都可以忘记,当做曾经没发生过,他们没爱过。
他心里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可这份喜欢,在面对许祈,就变得微不足道。
他不能不承认。
时明舟终于死心,回了北京,不再出现在赵初歇的面前。
赵初歇休了五天年假和双休,又请了三天假。
整整十天,她待在江城周边的度假村,这里有温泉和山。
她每天早上都会去爬山,看云海和日出。
在安静空旷的山顶,她变得那么渺小不起眼。
她不再去想许祈和时明舟,没有这两个男人的折磨,头脑和心情都变得极为轻松。
晚上入睡前,她也不用依靠安眠药和纪录片,她活得只有自己。
休完假,赵初歇提着行李回来,她在黑暗里摸索开关,有人奔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几乎要勒疼了她;他在吻她,胡乱地亲吻嘴唇;他也在哭,因为赵初歇尝到了眼泪的咸和淡淡的酒意。
赵初歇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吻他。
她的唇很冷,将咸湿的泪抿紧唇缝里,她舔了舔:“时明舟,别哭了。”
“我本来都回北京了,可我又回来了,我……”他声音哑得厉害,“我害怕我走了,我们再无见面的可能……”
“时明舟,我们好好谈谈。”赵初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