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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娜 李尾 1848 字 2024-01-24

汤笑笑看他,“以后也是家人?”紧接说:“想想清楚再回答。”

许生辉缄默。过了两个红绿灯,快到汤笑笑家小区,才严肃地说:“只要我结婚,以后跟她就是真正的异姓家人。”

汤笑笑问:“没可能断干净是吧?”

许生辉应了声,“是。”

汤笑笑让他把车靠边停,把脚下褪掉的高跟鞋穿好,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上下来,绕车身半圈过去驾驶门,朝着下来的许生辉说:“你打车回去吧。”

许生辉手里拎着外套说:“客卫的马桶坏了,我报了物业明天上午九点上门修。”

汤笑笑系着安全带,“九点我没空。”

许生辉问:那我取消?”

汤笑笑不耐烦他,“你用坏的,你负责给我修好。”

许生辉说:“别穿高跟鞋……”说着一只鞋子从驾驶窗飞出来砸他身上,他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随后看一眼驶去的车,弯腰捡起高跟鞋,拦辆出租回自己住处。

到家没上楼,先站去一个垃圾桶旁抽了根烟,望着来往的狗想到自己的狗,摸出手机给孔志愿去电话,问他的狗吃饭了没?

孔志愿说吃了。

他问爸,是你煮的面条吧?

孔志愿犹豫,是邻居家倒过来的馊饭。

许生辉佯装没听见,只要没亲眼看见他的狗吃馊饭,他就不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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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多娜是在中秋节前回国的。家里人高兴呀,姥姥姥爷都想来机场接,奈何受身体拖累被束缚了。孔多莉是工作忙没空来接(有空也不来),只孔志愿自己来接。他嫌不够郑重,特意要多莉和毓真请一天假,被婉拒后又打给许生辉,许生辉出差了。

他左右不是,只好换上最体面的衣服,皮鞋擦得锃亮,开车朝机场去。他光国内外的航站楼都辨不清,像热锅蚂蚁似的绕了一大圈后,在跟许生辉保持通话的状态下才找到国内到达厅。

难为死他了!

他背着手没等多久,就看见多娜推着行李车出来,朝着他喊:爸,爸——

他忙不迭地迎上前,拿出藏在背后的一捧鲜红的月季花(邻居家摘的),在递给她的同时接过她的行李车,问累不累呀!

孔多娜还是老样子,除了舟车劳顿后的疲惫,看不出别的变化。孔志愿非说她更好看、更有气度了!经他这么一说……细看也的确是,说不出具体哪儿变化了,鼻梁还是从前的鼻梁,眼睛也是从前的眼睛,但就是发生了变化!

到家都没洗漱,倒头就睡,她这辈子都不愿再体验红眼航班和经济舱了。从上午十一点睡到傍晚六七点,睡得也不安稳,梦里梦外昏昏沉沉的,她隐隐感觉身旁坐了人,她努力挣开眼看了看,许生辉轻声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