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为此很是惆怅。
热热闹闹的高中生活就这样走进了第一个冬天。
圣诞节快到来的时候,蒋翼准备物理复赛复习得浑天暗地,再加上因为一次体育课触发了脚踝之前的旧伤,眼见着越发精瘦。
周末我吵着让爸妈买了一锅他最喜欢的牛骨来炖汤,自己喝了一碗,又满满盛了一大盒外加一大块肉多筋肥牛骨给他送去。
谁知开门的竟然是蒋翼妈妈。
“冯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哒?啊呀叔叔也一起回来了?”
阿姨摸我的头说:“昨天半夜回来的,刚跟你爸妈通过电话,一会儿去你家。”
“怎么突然回来的呀?”
“今年圣诞节会多在国内停留一阵子,有一个月的假期,对了瀛子,阿姨给你买了巧克力,还有裙子,打开看看喜欢不。”
“哇真的么!”我立刻忘了是来干吗的,把餐盒交给蒋叔叔,接了裙子展开了比量了几下就往蒋翼屋里跑。
蒋大爷还在睡懒觉,我高高兴兴进屋,裙子放在一边就趴在床边看着蒋大爷的睡颜。
这个人的睫毛可真长,小时候怎么都没发现呢?有点像小鸟的羽毛,所以风吹过来的话,他的睫毛会不会飘起来呢?
“呼。”黄瀛子从来是行动派,想到做到,鼓气对着蒋翼的睫毛吹了一下,可还没来得及看到睫毛是不是飞起来,我对上的却是一双带着睡意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蒋翼就这么醒了,一瞬不瞬看着我。
恶作剧失败,黄瀛子不好意思地小声打个招呼,“嗨。”
谁知蒋大爷突然蹙眉,我以为他要撒起床气刚要逃跑,却听这人莫名叫了一声,似乎痛苦又似乎烦躁。紧接着,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不畅,反映了几秒才发觉自己被蒋翼掀开的被子给整个蒙住了!
“啊啊蒋翼你干什么啊!”我尖叫,却被这个人裹进棉被拖进床上。
隔着被子也能听见蒋大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准掀开!”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吗啦!你神经病啊!”我一个人在被子里挣扎。
“你才神经病!谁让你进来的?”
“我凭什么不能进来?”真是反了!他的房间我还不能进了?“你给我松开!”
蒋翼喘着气:“我没穿衣服,你愿意掀开就掀开。”
“又不是没看过!”
“一件都没穿!”
我立马就安静了,小蚯蚓一样往被子里缩,“你、你、你!那你快点穿!”
下了床的蒋翼单脚点地,大概本来就刚睡醒又行动不便,更是跌跌撞撞,似乎是在匆匆忙忙找衣服,却仍旧难掩气怒:“大早上的你跑来干吗?”
“早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你你干吗一件都不穿?!”
蒋翼更气了:“我自己睡觉想怎么穿不行?”
“啊啊啊啊啊我不听不听不听!你你你穿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