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翼再次沉默,当机立断:“那回家吧。”
……
我,是不是默许了些什么!
可蒋大爷根本不再给我捂脸或者思考的时间。这个人以前所未见的光速关了电脑和投影仪,拿了车钥匙回头看我:“想什么呢,快走。”
我一时间非常想缩进大衣里裹住自己装不存在,可是手腕已经被不耐烦的人攥住。蒋翼的手暖得发烫,却不准人挣脱。
我俩就这么一刻也不停,甚至有点慌张地从高耸入云的大厦里开了车出来,从东三环一路风驰电掣回到西三环。快到小区门口,蒋翼突然又反手疾速倒车开回一家我们常去的711,刹车之后问我一句:“你吃不吃关东煮?”
“吃,我跟你一起去买……”
“不用,你吃什么我买回来。”
“……我自己挑。”
“还得找地方停车。”
我低头,对手指:“想吃冰激凌。”
蒋大爷当场急了,“不是吃关东煮么?”
我冲他挥拳头,“都吃不行呀?”
蒋翼摔门而去,回来的时候拎了满满两袋子东西,除了两大杯关东煮,两份快餐,还有各种零食和冷饮,而花花绿绿的雪糕上面是一盒同样花花绿绿的避孕套。
我:……
你不是买关东煮么?!
这东西能吃么?
雪糕也没心情吃了。
蒋翼停车,嘭一声关了车门,拎着两袋子吃的步履如风开了楼门,我惶惶然跟上。俩人沉默着一前一后上了六楼。始终镇静的人,在看到门的瞬间就掏出钥匙,在锁孔里横冲直撞,然后门在身后合上的一刹那,我就已经被蒋翼按在怀里。
嘴唇触碰,强硬且柔软,瞬间,男生当即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呼啸。
我心跳得发疼,头脑空白,在口舌喘息的间隙就想起一件事:“关、关东煮的汤,不要撒了……”
没回应。
蒋翼甚至都没被我关注点跑偏气到。
食物被扔在客厅的角落,我热热乎乎又迷迷糊糊地被禁锢着踢踢绊绊从客厅纠缠到了卧室。脊背贴上床铺的一刹那,蒋翼便大军压境般欺身压过来。
肺叶里的空气都被碾压出去了,我终于忘了关东煮,脑子里仿佛火山爆发的燥热和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