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竹,吾友:
见字如面
上次收到你的信,字里行间透着对生活的悲观情绪,我吓了一跳,以往你可不是这样……
……
最近我也体会到了诸多生活的不顺心,但是依然保持乐观。你去看脚下倔强生长的小草,去看从夹缝中努力向着朝阳开放的野花,它们栖身困难与险境之中,依旧珍视活着的机会。
最后送两句诗给吾友: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打开不顺畅的心绪,去自然中寻找疗愈的良方吧。
无生
看完信之后,温喜兰的眼睛已经湿润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笔友,就像她丢在别处的另一个灵魂,一字一句总是能说中她的心思,又总是包容她的坏情绪,给她一二化解坏情绪的良方。
通信两年多,很有共同语言。
其实没结婚之前,她也想过见见这个笔友。但是万一见了面,以往的美好回忆瞬间被打破怎么办?
信中都是以朋友相称,没有世俗的约束。万一真像林雪雁说的,对方是个头发胡子雪白的耄耋老人,那句‘无生,吾友’,温喜兰是死活叫不出口的。
保留这个神秘的存在,她好歹还有个心灵窗口可以透气。
温喜兰又反复读了几遍信上的文字,而后拉开抽屉取出存放在林雪雁家的笔墨纸砚,抽了信笺沾了浓墨,开始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