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温喜兰越听越不对味,这是要奔着人身攻击方向走了?下一秒该不会要评判秦勇这个人的品行吧?
“还有你这身行头,花里胡哨的。画家也算半个文人,你又不是唱歌的明星,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怎么画好画…”
果然,于翔潜这货嘴里是不可能说出好听的话的,温喜兰气得赶忙踩了他一脚,感觉到疼,他才把攻击秦勇的精力分散开。
“你踩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于翔潜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温喜兰。
“少说两句你能死啊!”温喜兰恨不得拿胶带封上他的嘴,强压着火气耐心跟他讲道理。
“就算是指导人家的作品,你也要讲究点方式方法,我看人家秦勇的画也没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温喜兰试着帮秦勇找回面子。
上次送画的时候她见过秦勇低落的一面,而于翔潜又是个张嘴就能要人命的,萍水相逢,总不好往死里伤人家的自尊。
“算了,温喜兰,你不要怪于老师。”秦勇带着鼻音,再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但难掩低落的情绪。
“其实于老师的话说的没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醍醐灌顶,我得谢谢他。”秦勇强装镇定的道。
他的话或许的确是出于真诚,可落到温喜兰这个深谙人情世故的人的耳朵里,多少理解出一些别的意味。
比如类似于:我他妈谢谢你全家!
此刻温喜兰看这两个人,简直一个是实心儿的棒槌,另一个是正话反说的阴阳大师。如果再不赶紧把两人分开,动手打起来是早晚的事。
她一个头有两个大,忙不迭一边跟秦勇道歉,一边拖着犟驴于翔潜往祥宝斋走。
说实话,于翔潜还不如犟驴听话,犟驴给吊根胡萝卜好歹还能哄走,于翔潜却是个油盐不进的,要想让他听话,除非先一棒子敲晕。
费劲巴拉的回到祥宝斋,王利利依旧笑嘻嘻的往秦勇那边瞧,还没眼力见儿的拉住温喜兰,问:“嫂子,那个费翔的亲弟弟叫什么啊?我刚才看你们在说事情,就没好意思过去搅合,你在他面前提提我了吗?”
“费翔的亲弟弟?”
温喜兰还没开口呢,于翔潜先应声了,轻蔑的往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他叫废物,废品,还叫废画!”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温喜兰听得简直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哎呀呀,可真难得!”王利利啧啧的摇着头打量于翔潜,“想不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翔子哥,竟然也会嫉妒别的帅哥了,这可是陵澜第一大奇闻!”
“啥?我嫉妒?我嫉妒谁了?”于翔潜气得脸都红了,单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两圈,指着方才秦勇站过的地方道:“他,你说我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