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刚才提起来的心,这才落回去。按照郑主任的说法,这画应该就是王冕的作品。
想到这里,他也把白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取了张纸片,对着灯光细致的看了起来。
毕竟王冕的真迹,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
“我跑了省里几个规模较大的装裱车间,有经验的师父也见了不少,可一看见这幅画,全都摇头说做不了。还是我们文保部门的林副局长建议我来找温老试试的,多亏听了他的建议,这一趟没白来。”郑主任笑容可掬的道。
“林副局长?”于翔潜微微诧异,思考了片刻试探着问:“林珏?”
郑主任微笑着点点头。
于翔潜惊讶的张了张嘴,他有个同门师兄就叫林珏。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恩师代远衡收他入门以前,最得意的学生就是林珏。
后来这位林珏师兄大学毕业就进了政府单位,据说工作干的如鱼得水。
从政之后的林珏便很少再拿画笔,后来恩师代远衡知道了气得骂了好几个月,说他利欲熏心,白白浪费了天赋,还放出话把他逐出师门,直到代先生驾鹤西去,都没再让他进过门。
想不到如今林珏师兄已经做了省文保局的副局长了。
不过如今看来,师兄致力于文物保护工作,也不能算辱没师门。
于翔潜心下一时怅然。
“温老,这画就劳烦您了!”郑主任十分郑重的上前握住温贤的手,用力晃了晃。
“别这么说,”温贤笑得满面红光,指指于翔潜:“要不是有这个孩子在,我也没把握接这画的修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