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臭香香吗?你怎么一个人拖着盐水瓶到处乱跑?家属呢?”
于翔潜虚弱的回道:“我想去厕所,她一个女同志,脸皮儿薄,总不好跟着我进男厕所。”
温喜兰听了他的话,内心升起一阵感激。
男医生抬头朝温喜兰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从架子上拿下药瓶,搀扶着他往厕所去了。
“我们医院里的厕所是单间,其实家属跟着也没关系的,你一个人这么拖过去,针头容易移位…”。
“不是,医生您不知道,我其实是怕她趁人之危,对我图谋不轨…”于翔潜欠揍的声音再次传来,温喜兰方才打心底生出的那点感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恨不得跟过去一脚把他揣进茅坑里。
温喜兰在医院里陪着于翔潜打完针,回到招待所已经将近半夜,折腾了这一天,沾到床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两人吃过早饭,于翔潜已经没什么大碍,两人赶到汽车站,成功搭上去景县的车。
大巴车里座无虚席,温喜兰下意识的把包捂在胸前,生怕再节外生枝。
坐在旁边的于翔潜一脸淡定的朝她摇摇头:有我呢,不用紧张。
汽车开出徽城以后便钻进了颠簸山路,窗外全是翠绿茂密的竹林,偶尔掠过小小的湖泊,水面也是翠绿翠绿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温喜兰被人晃醒,她一个激灵护住胸前的包,于翔潜那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
“瞧你吓的,不是说了吗,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于翔潜说完,从座位上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还做了个夸张的请的手势。
温喜兰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原来是到站了。她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将近正午,太阳光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走,咱先找个地方把午饭解决了,然后再去批发市场。”于翔潜皱眉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蔫蔫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