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你放心大胆的上药就是”。
温喜兰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给他往上涂。于翔潜本来就白,又没干过什么粗重的活,皮肤也比较细腻,如今涂了一手背的紫药水,被灯光一照,更显得触目惊心。
涂完药以后,温喜兰望着那只手叹了口气,盯着他那张笑脸佯怒道:“别硬撑,难受就赶紧跟我去医院!”
“知道,知道。”于翔潜嘴里答应的倒是挺积极。
温喜兰无奈,收起药水和棉球,又去楼下把厨房收拾了一下。知兰堂晚上基本没啥生意,温喜兰干脆早早关了店门。
回到装裱间的时候,于翔潜笑容满面的坐在凳子上,盯着她道:“媳妇儿,我这手还是疼的有点厉害,要不你过来再给我吹吹。”
不知为什么,温喜兰瞧着那个笑容,总觉得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她狐疑的打量了他片刻,还是走过去慢慢的给他往手上吹气。
“还是疼,媳妇儿,我觉得你在偷懒。”于翔潜又开始在她耳边抱怨。
温喜兰吹气吹得头都晕了,他还嫌这嫌那,这个人,上辈子大概是个打气筒,这辈子投胎成了人形,也是专门给人添堵来的。
温喜兰剜了他一眼,抬手作势要打,可最后还是没下去手。
而于翔潜对她扬起来的巴掌似乎已经免疫了,就那么贱兮兮的冲着她笑,过了一会儿凑过来道:“要不你拿把扇子来给我扇扇吧?这样把嘴替出来,还能跟我聊聊天。”
“聊天?”温喜兰咬咬牙威胁道:“骂人的那种你喜不喜欢?”
于翔潜撇撇嘴,上下打量过她以后,嘟囔着嘴道:“诶,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我都这样了,还要挨骂…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往下过”。
瞧他那副可怜相,温喜兰摇摇头,站起身要去外面拿扇子。
“你,你去靠墙的那张桌子上找找,”于翔潜拉住她的胳膊,指指堆满颜料宣纸的一张桌案:“我记得那里有把扇子,你去拿过来帮我扇风”。
“事儿还真多!”温喜兰瞪了他一眼,转身按他说的去找扇子。
桌上的宣纸摞了一层又一层,有托画心时裁下来的碎料,还有于翔潜练手时打的画稿,连他那个写着‘废画’的布袋子也掖在里面。
温喜兰翻了一会儿,连扇子的影儿也没瞧见,抬起头问:“你记错了吧?这儿啥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