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再次想起林珏说过的话,决定还是再坚持一下,或许明天就有新消息了。
“我想再等等,最近于翔潜有点忙,他在准备参加画展的作品,要是换个地方,不一定能像在祥宝斋里一样趁手”。她先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话题挡过去,毕竟去省文物局找林副局长的事儿,除了家里人,她谁也没告诉。
王利利见状,用装满同情的眼睛看着她,半晌伸手晃了晃她的胳膊,小声劝道:“嫂子,你也不用太难过。如今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你能保持清醒了,我翔子哥平时就爱想一出是一出,跟神仙似的。于大叔和大婶年纪大了,对这个老宅子感情也最深,肯定舍不得走。可现实就是现实,嫂子,你得提前替他们做打算啊”。
“我明白你的好意”。温喜兰握了握她的手,真诚的道:“谢谢你利利,不过,我真的还是想再等等看”。
王利利见劝不动,最后只好叹口气回家了,走出门去又探过头来道:“嫂子,你要是需要去找房子的话,叫我一声就行。我跟我妈都能帮你们打听个合适的宅子,别跟我客气”。
温喜兰再次谢过,送走了王利利。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焦急。
三天后,温喜兰回了趟知兰堂,帮着父亲裱了一上午画,手头上有事可做,时间过得能快一些。
“爸,香雪都被你喂得胖了一圈了,这些天它没给你捣乱吧?”温喜兰边喝水边问。
“它能捣什么乱?小东西在我这儿可听话了。”温贤一脸稀罕的瞧着趴在桌角上呼呼大睡的白猫道。
“那就行。”温喜兰放下水杯,才要过来帮他抻绫料,就听见楼下的电话响了,她的心突然跟着一紧,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楼下跑。
“喂,”温喜兰双手颤抖着握住话筒,心也跟着怦怦跳,声音也是虚的,“知兰堂,请问找谁?”
“是我!”电话里传来于翔潜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激动,“县文物保护中心刚才来电话了!”
“怎么说的?!”温喜兰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