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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累,局里向导能力有限,没法给每个哨兵做精神疏导,除了那几个高阶哨兵能扛一扛,其余哨兵基本上是又疲累又暴躁,任务出错率一路飙升。

今晚的任务虽然出动了一个局里的老手,但有时岫这个拖油瓶在,想也知道任务不会顺利。

“猜对了一半。”段干忱公布答案,“任务过程中的确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好在轻松化解了,说出来你不信,最让我惊讶的,是时岫的表现。”

药物开始起作用,黎祟打了个哈气,脑子转速变慢,“怎么,他蠢得突破你认知下限了?”

“相反,他是亮眼到出乎我意料。”

“嗯?”怎么个意思

段干忱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重点在野仲冲夜市,“他好像知道我在,瞬间就稳定住了车里三个哨兵的情绪,全程心跳都很稳,整个人镇定自若,这不是普通向导能轻易做到的。”

黎祟不以为然,“照你说的,他一整晚就没出手,能看出什么实力?至于镇定,可能是本身性格温吞,车上又有三个哨兵在,换我,我也不怕。”

他这是强词夺理。

知道他看不惯时岫,根本不会客观分析事实,段干忱干脆结束话题,“野仲虽然被消灭了,但它带来的疫病并没有消失,明天局里肯定会通知上班,你随意,我先休息了。”

说罢,转身上了楼。

黎祟在原地站了一会,怎么想都觉得段干忱高看了时岫。

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声叫的软脚虾,能有什么真本事。

软脚虾在晨光的照耀下醒来。

车里三人还在睡,时岫轻轻打开车门,下车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进到单位里面洗漱。

快到上班时间,陆陆续续有人到工位上。

带来疫病的野仲鬼被消灭的消息已经在单位群里传开,大家脸上都透着云消雾散的喜色。

“太好了,邪祟被除,那些病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没那么简单,野仲带来的疫病,需要用八枚铜钱和五色线做香囊,香囊里放菖蒲和沉香屑挂在身上,才能驱邪。”

“这么麻烦?其他东西还好说,铜钱去哪里搞?文玩市场买吗?”

“嫌麻烦的话,去乡下劈些桃树枝,雕成双鱼的样子,佩戴在身上也可以。”

“……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哪个更麻烦。”

这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局长现身,带来了好消息。

“各位不用着急,防疫的东西上级单位已经委派下去在做了,第一批预计明后天就能赶制出来,到时候咱们局里得出人到居民区发放,非报名制,所有人都去。”

平常干这种事,大家都能躲则躲。

这次事关身家性命,难得没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