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了什么……
时岫遮住眼睛,不敢与黎祟对视,他怕在黎祟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脸上掩盖不了的心虚和羞耻。
二十多年克己复礼,一朝不慎,河边湿鞋。
如果能重来,时岫一定不会下楼。
钟点工的声音传来,打断时岫的鸵鸟行为,“时先生……”
时岫一个激灵,本能地将黎祟的脑袋往下摁,尽量使他整个身影隐藏起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头去看几步外的钟点工,“呃,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能麻烦你帮我去楼上房间拿条毯子过来吗?”
“没问题。”钟点工转身走了。
黎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时岫的视线从他隆起的下身轻轻划过,好似自言自语,轻声说:“阿姨很快就下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让黎祟爽到。
黎祟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出乎时岫意料,黎祟并没坚持一定要做,好说话的点头,“行,先欠着,下次还。”
时岫一口气松到一半,脖子被拉下,黎祟吻上他之前,哼笑一声,“不过我要提前收利息。”
所谓的利息,是一个唇齿交缠的深吻。
黎祟刚刚咽下时岫的东西,嘴里还残留着那微咸的苦味,时岫想推开他,被黎祟兜着屁股拽下沙发,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黎祟用两条精壮的手臂紧紧搂着时岫,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怀里。
时岫的舌头被黎祟勾着,堵着,吮吸着,黎祟不容许他躲避,在他嘴里不断地进出,恶狠狠地侵犯他,一副要把他给生吞的凶悍样子……
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向下巴,几分钟前才得以释放的东西又蠢蠢欲动,时岫放在黎祟胸前推拒的手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精壮的胸膛,一路攀上他的肩。
钟点工随时会下楼,她会拿着毯子,直奔客厅。
然而时岫被吻得晕头转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黎祟捕捉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放开了时岫的唇。
黏哒哒的银丝顺着两人的嘴角滑落,时岫大口喘息着,目眩神迷,黎祟已经麻利地穿上裤子,起身走到钟点工面前,把手伸向她拿着的毛毯,“阿姨,给我吧。”
钟点工面露惊讶,“黎先生你怎么在客厅,刚刚没看见你呀。”
黎祟面不改色,“晨跑刚回来。”
钟点工哦了声,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毛毯,正要递给他,突然发现时岫坐在沙发下。
好端端的,怎么坐在地下,钟点工探头去看,“时先生他……”
“我们在玩游戏。”黎祟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挡住她的窥探,“阿姨您要是没事,今天天气好,帮忙把床单洗一洗,被子抱出去晒晒,如何?”
雇主吩咐的事情,钟点工岂有不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