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不愿招惹麻烦的想法,司机脚踩刹车,将车在路上停下,让容桥下车。
容桥此时已经半倒在车坐垫上,但尚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扫码付了一千块给司机,从唇缝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去,御水湾,再给你,一千。”
御水湾是南州最有钱的那波人住的高档别墅区,就在三公里外。
在钱的诱惑下,司机没有把容桥从车里拽下去,而是选择将他送到御水湾。
出租车刚在御水湾小区门前停下,前面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如果特管局的人在,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男人是秦兴的副手小刘。
小刘把已经神智不清的容桥从出租车里扶下来,弄上黑车,然后开着车,驶入小区。
还没到目的地,容桥就失控了。
他挣扎着从座位上爬起来,将手伸向小刘的后领,用力地撕扯,声嘶力竭地尖叫:“给我!快给我!”
后视镜里照出小刘表情轻蔑的脸,容桥的手被他用力拨下去,一声嗤笑,“废物。”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小刘喃鳯像扯麻袋一样,将容桥连拉带拖地扯进别墅,扔在客厅,然后关上大门。
容桥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药瘾折磨的用牙齿咬手臂,猛扯头发,扇自己耳光……
就在他失去全部理智,差点用头撞地板,以缓解全身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疼痛的时候,秦兴从楼上走了下来。
涕泗横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容桥抬起头,奇异般的,一眼看到了秦兴手里拿着的一管针剂。
那一瞬间,容桥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的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贴地爬行,像个残废一样,狼狈地爬到秦兴脚边,奋力地伸手去够他手里的东西。
秦兴居高临下地望着容桥,就像在看一条丑态百出的狗。
只差一点,容桥的手就能触到针剂。
秦兴却在他大喜过望之时,将手抬起,让容桥扑了个空。
他问容桥:“你想好了吗?”
容桥跪在他脚下,抓着他的裤脚祈求他,把针剂给自己。
秦兴不为所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又问了一遍,“你想好了吗?”
容桥呜咽地哭,哭得秦兴耐心尽失,一脚把他踹出几米远,让小刘把他丢出别墅。
小刘听命上前,刚抓住容桥的胳膊,就听他凄厉哀嚎,“我做!我答应帮你,把药给我,给我!”
秦兴满意地笑了,“早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