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黎祟和姬粼同样中了招,段干忱跟黎祟一样,下意识怀疑到秦兴头上。
但他到底是比黎祟多了几分理智,细细一琢磨,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早就知道秦兴一肚子坏水,我们对他处处设防,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不是秦兴,还能是谁?”时岫个人怀疑容桥,他想听听段干忱的看法。
段干忱认真思考了一会,突然定定地看着时岫,眼中充满探究意味。
时岫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眼神代表的含义,脑中第一念头是哭笑不得。
但是仔细一想,段干忱的怀疑太正常了。
时岫来南州不过才几个月,虽然和他们几个的关系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僵冷,但说到底他们对时岫了解得并不多。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的,除了容桥,还有时岫。
容桥是自己人,时岫则是外人。
明明知道段干忱怀疑自己是人之常情,时岫的心里还是不免不是滋味。
他突然很想知道,黎祟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姬粼呢?
“告诉我,不是你。”段干忱的表情并不严肃,声音也温温和和的,不像在试探一个叛徒和卧底,倒像是闲聊天。
时岫神情复杂,“我说了你就信吗?”
段干忱不假思索,“我信。”
“不是我。”时岫替自己做了澄清,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
他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成了可以信赖的战友,结果他太想当然了。
时岫的失落表现在脸上,段干忱看他好像真的有些伤心,不由一阵后悔,玩笑开大了。
他给时岫道歉,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想要坐起来。
他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岫哪敢让他随便乱动,一时间顾不上那点小情绪,连忙摁住他,“你干嘛,好好躺着,小心伤口撕裂。”
段干忱很喜欢看他为自己担忧的样子,脸上浮现笑意,“又不是豆腐做的,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还能说笑,看来没事。
时岫重新坐回到病床边的凳子上,正色道:“你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紧张你,不是应该的么。”
真生气了,连说话都变得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