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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最伤心的肯定是咱们段干队长,他可是把容桥当成亲弟弟照顾,没想到养出一头白眼狼。”

段干忱经过容桥第二次背叛的冲击,对他这个人早就不抱希望了,这件事还刺激不到他。

但是时岫因为此事而担心他,他就忍不住想演一演,多赚点同情分。

段干忱先是失神地怔了几秒,随后拿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神色略疲倦地捏了捏鼻骨,从位置上起身,低声说:“我出去透透气。”

他前脚刚走,时岫后脚就跟了上去。

祁溟不爽地挑眉,“他这段时间对那个容什么的也没见有多热情,伤心是装的吧?”

黎祟冷笑,“大胆点,说肯定句。以后你就知道他心机有多深了。”

段干忱装起忧郁来很像那么回事。

时岫看他眉头紧锁,出声安慰他,“人总是会变的,至少你提前看清了他。”

段干忱长叹,七分演,三分真,“我想不明白,挺乖的一个小孩,怎么就成了这样。”

时岫建议这件事过后,段干忱找个时间跟容桥聊聊。

也许秦兴手里还捏着容桥其他把柄,毕竟容桥心术再不正,他也不可能对自己视同亲兄长一般的三人下死手,除非他没有心。

聊肯定是要聊的,如果那时候容桥还有命聊的话。

段干忱讨厌背叛,他可以看在死去的容杼面子上原谅容桥一次。

可容桥很快就背叛了他们第二次,段干忱在那时候就已经决定把容桥踢出自己人行列。

现在是第三次。

段干忱的底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容桥这次再犯糊涂,段干忱是说什么都不能留他了。

毕竟容桥一次又一次的,犯得都不是小错,他是奔着要他们命来的。

留个随时会爆雷的祸害在身边,段干忱还没那么圣父。

“不说这个了。”段干忱将拎在手里的眼镜重新架到鼻梁上,视线向下,落在时岫裹着高领衬衫的脖子部位。

盛夏时节,他穿这么一件衣服,只差把欲盖弥彰四个大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