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晏谙合上册子,“时间不是问题,摸排多久都可以,只是务必要细致,要将隐患全部清理干净。”
故岑应道:“属下明白。”
“已经挑出来的这部分人,身在要职的便调去其他位置,无关紧要的留意着便是,切勿打草惊蛇。”
晏谙叹了口气,头疼不已:“本王处置陈鹏怕是已经引得太子和皇后起疑,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王爷行事如此谨慎……”
“只怕该叫憋屈才是。”晏谙自嘲一笑,“屈居人下、无权无势,便是如此,不敢行差踏错,否则便要落得死无全尸。”
他当日一个没忍住打杀了陈鹏,已是任性负气之举,不知道日后会给他带来多少隐患。可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再者……晏谙甚至认真想了想,若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大抵依旧不会放过陈鹏。
“王爷别这么说。”故岑有些心疼,觉得晏谙这话讲得不吉利,殊不知这正是晏谙前世经历过的结局。
晏谙一笑置之,不再这个上面多说什么,转而问道:“本王记得你自打开府便在府中做侍卫了?”
“是。”故岑眨眨眼睛,不知晏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在府中待了五年之久,应该有能信得过的兄弟吧?你去安排一下,本王出行时的随侍、以及寝殿书房周围的巡防都交由他们负责。”晏谙笑笑,“算是沾你的光升为一等侍卫,也好尽一尽你的袍泽之谊。”
故岑了然,如此也能保证晏谙的安全。
“那属下便替他们谢过王爷。”
“嗯,你先下去吧。”
目送故岑告退,晏谙总感觉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情。
今年是瑞昌三十年,晏谙盯着桌面出神,前世的这年发生了什么?
“边关的仗从入冬打到了现在,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晏谦在母妃宫中闲话,随口提起了边关的战事。
贤妃的父亲从前镇守边关,是被瑞昌帝器重了一辈子的将军,落了一身伤病,后来被封为端平侯,召回京城养老。晏谦虽未曾亲自去过军营,可受外祖一家的影响,总是挂心边关的情况。
贤妃用盖子拨了拨茶叶,“漠北人居于苦寒之地,各部以游牧为生、不事农桑,冬日缺少吃食,便只能掠夺边关百姓的粮食,每年与我大启摩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