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故岑说蒙了。
晏谙却捕捉到了他的后半句,以一种危险的眼神盯着他,“你认识之于道长,你和红莲教是什么关系?”
阿乌在故岑怀里很没心没肺地打了个滚,丝毫不关心他的主子正在面临的险境。
“哦,我知道他,但我和红莲教没有关系——我可以发誓的!我们道士之间有时候会一起占卜交流,”皦玉挠了挠下巴,“那老头比我厉害一点。”
“你去道观做什么?”
“那老头死了挺可惜的——我指他本人,不是红莲教!”皦玉像是被吓怕了,特地强调一句,“想过去看看要不要给他收个尸,结果人炸得什么都不剩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你的人抓来了。”
晏谙点点头,似是信了。他一扬下巴,示意桌子对面空着的位置,“坐吧。”
皦玉便坐到两人对面,他在外面晃久了有点冷,见面前摆着盏热茶就端起来暖手,顺便喝了一口。故岑问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语气和晏谙比起来和善得多。回想在亭中对自己拔剑的模样,皦玉暗戳戳地想,只要不危及到他家王爷,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对,还有送出去的那张符纸也功不可没。
“皦玉,今年十六。”他带着几分孩子气,炫耀着名字的出处,“皦玉粲以曜目,荣日华以舒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为我取的。”
他说这话时,发间的小辫儿轻轻晃着。
第67章 情之起
“安怀元出事那晚,也是红莲教在京中大肆杀人的开始,你为什么会在场?”晏谙提醒道,“不用抵赖,他听到了你的猫在叫。”
阿乌瞪着圆溜溜的眼珠,显得很是无辜。
“我没想着抵赖,”皦玉直言,“占卜算到了呗。”
“那这么说来,你的占卜术可以预知祸福?”故岑说,“既然算到了,为什么不阻止不救人?”
“我才多大,会占卜又不代表我文武双全,哪里打得过那群丧心病狂的教徒?我还怕呢。更何况我去看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人去救他了嘛,就今天和他在一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