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岑看着他的背影,问晏谙:“王爷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真假掺半。”晏谙微微蹙着眉,不是因为皦玉,而是坐得太久了,身上的伤在一直疼。“不过将他放在府上看着,总比我想见他时找不着人强。”
“也是,就他那口无遮拦的,可不敢放出去乱说。”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瞬,晏谙在好奇皦玉的从前,他身上那件狐皮大氅料子很是难得,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何况若非他主动现身,今日之前,晏谙始终寻不到他的踪迹,他身后一定有人在隐匿他的存在,而且身份不寻常。既然如此,皦玉为何还要大费周折转入自己麾下?是关系破裂后叛出,还是另有所图……
故岑则是想起了那个尊贵的“帝后卦”,登时脸颊发烫,局促道:“我、我觉得他算得不准……”
“……啊?”晏谙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晏谙扑哧乐了,这一笑没防备牵扯了肋骨,晏谙捂着肋下“诶哟”了一声。
故岑连忙问怎么了,晏谙笑着摆摆手,“笑岔气了。”
故岑:“……”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觉得我当不了皇帝?”晏谙靠在椅背上缓一缓,还不忘打趣故岑。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觉得人家算得挺准的。”
故岑梗住了,一边是大逆不道,一边是说不出口,这怎么解释?没法解释!
“而且不只是这孩子,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长,人虽然坏透了,可焉知他算的准不准呢?”晏谙面上悠哉,心中却忍不住忐忑,他想借此先试探一下故岑的反应,见他整个人如坐针毡,一颗心忍不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这世间,大抵没有哪个男子愿意被和另一个男人捆在一起、结为夫妻吧。
故岑总觉得王爷好像是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就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他有些气恼,跟皦玉你一言我一语打了半晌的机锋,还不嫌累吗?
“王爷还是盼着他们算得不要那么准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