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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肖觉得再说下去就是浪费时间,直接将师父的手从被窝里扯出来,细致地抹上去,按摩一会等药效吸收的差不多才放下。

陆肖惊觉师父的手像干枯的树皮一样,上面有很多老茧,应该是常年打猎留下,可他觉的有些不太是打猎留下的,但也没在意。

“好了,师父,早点睡吧。”

老猎户没有说话,但他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微微颤了下,然后轻轻捻了下手指,眼眶瞬间红了。

第二天一早,陆肖打着哈欠起床,他得去锻炼,这事必须坚持下去,要不没效果。

陆肖特意穿上厚棉袄,但出门的那一刻,他还是差点被冷气劝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踏出了房门。

陆肖先踩着雪去看了眼昨晚火上温的水,用了些洗漱后,又往里填了些水。进厨房生火熬粥,之后将堂屋的火盆生了起来。

做好一切,陆肖先扫了一片院子里积的厚雪,锻炼完之后才将其他地方的雪扫完。

青哥儿起床后,看到陆肖将一切都做好后,羞得不行,赶紧洗漱完去了厨房。

青哥儿先上篦子蒸了些馒头,然后炒了两盘菜,刚想叫两人吃饭,就听见了陆肖焦急的声音。

“小栀,师父出事了,你先看着他,我去找陈老。”

说完,陆肖就往门外跑,青哥儿赶紧往师父屋里跑。

只见老猎户满脸是汗,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嘴唇颤抖,呜呜囔囔地说着什么。

青哥儿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知所措,趴在床边声音发颤地说:“师父,您等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了。”

昨晚的雪下的厚,差不多漫过了人的脚腕,陆肖的步伐不得不慢了下来,这让他心急火燎,直接拄着一根棍,大跨步往陈老家里走。

到了之后,使劲拍陈老家的门,等了好一会,陈老才穿好衣服紧赶慢赶开了门。

“陈老,我师父突然疼的下不来床···”

“别说了,我清楚他的病,让我先去拿药箱。”

陈老变得严肃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里屋跑,拿着东西顾不上锁门,就被陆肖背着往老猎户家赶。

回去的路上,陆肖沿着淌过的路印走,这给他减少了些阻碍。

老猎户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让青哥儿不安的情绪不断滋生。

陆肖加快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陈老到了家。

到家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引着陈老往屋子走。

陈老没有诊断,将青哥儿赶出去后,就熟练地指挥陆肖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这是老毛病了,一到下雨、下雪等天气,就会疼的受不了。”

“先去灌点热水,放到他腿边,热水袋应该在下面的柜子里,我再给他扎几针,喝点药,等他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