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敲了半天,屋里都没人应,想着可能家里有事,陆肖便准备改天再来。
可刚走几步,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一位头发凌乱,满身酒气地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眼神浑浊,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门边,看到敲门的是生人,没好气地问:“有事啊?”
陆肖面色无异,恭敬行礼,“小子陆肖,想问工匠鲁工在吗?”
来人听后,面色一愣,但很快又暗沉下去,“我就是,要做什么?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一定做出来。”
鲁工让开一条路让陆肖走了进去,陆肖想着等在巷口的两人,语速加快,他借用桌子上的笔纸,边画边解释。
鲁工刚开始还不在乎,在听完陆肖的话后,两眼瞬间清明,“你小子,怎么想出来这个的?”
“妙啊,妙啊,你这单我接了。”
陆肖笑着不回话,心里给自己比个耶。
鲁工在镇上做了一辈子的木匠,经历过丧子丧妻之痛的他,渐渐变得麻木,手艺虽好,但架不住他总是拒单,慢慢的就没人来找他做活。
本来他看到陆肖的时候想直接拒绝,但后来不知为何将人请了进来,得知他要的东西更是研究起来,完全不顾还有人在。
陆肖回到驴车上的时候,发现两人正在吃糕点,没想到被抓包,青哥儿赶紧将糕点藏了起来,师父则是无所畏惧。
陆肖压低身子靠近青哥儿,轻轻捏走了粘在他嘴角的糕点,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真的很甜呢!看来下次还要多买点。”
青哥儿又羞又窘,完全不敢看师父的眼神,只好低着头装鹌鹑。
师父像是习惯了徒弟的骚行为,完全不在意的继续吃东西。
三人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陆竹。
陆竹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脚,活动了一下,迎了上去,“陆肖,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有事要问你。”
陆肖下意识看了青哥儿一眼,发现他除了脸色被吹的通红,其他并无异常,这让陆肖心里有点不舒服。
陆肖跳下车,将人请了进去,然后处理好驴车上的东西,才有空跟竹哥儿说事。
“什么事啊?值得你等这么久。”
陆竹磕磕绊绊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导致气氛有点尴尬。
师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招呼青哥儿扶他回房,给两人留些空间。
陆竹觉得自己好像将事情弄复杂了,有点着急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问问你永亭哥的消息,但他们在,我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陆肖自是明白,村子里都说陆竹喜欢他,但他们三人从小玩到大,他作为旁观者一直看的明白,陆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永亭哥,只把他当弟弟照顾。
可奈何永亭哥一直不开窍,还想撮合他们俩,之后又不知道怎么想非要出去闯荡赚钱,让陆竹一直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