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交涉了半晌后,终于有人提出了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
梁百田一听就火了,拂袖就走,反正自己是按照收购合约在办事,管你熟不熟的,打算在今夜强行推平这最后十亩地,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也总不能为这件小事去找孟凡商量吧?
“福少爷,你跟他讲理做什么?”
“让我们动手直接打残几个,肯定没人敢闹事了!”
“福少爷是怕影响雨彤姑娘对您的看法么?”
在回小镇客栈的路上,梁百田的两个随从很是气愤的议论起了刚才的事,有好几次他们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哎,他们又不是修炼者,只是普普通通的……”
梁百田在一条小河的拱桥上停下脚步,前方就是小镇,扭头看了两位随从一眼,嘴巴突然张大,眼睛也紧跟着瞪圆,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只见其中一个正在手舞足蹈说着话的随从,脖子里有一条血线快速延伸,脑袋一歪,就“咚”的一声掉落在了坚硬的桥面上,嘴巴竟然还在一张一合的无声说着什么,如同不知自己头掉了!
“福少爷,有人行凶!”
另一位随从见状脸色立变,大喝声中,伸手去摸腰间的刀柄。
可刚当他的手指碰到刀柄,身上有无数道血线出现,就那么在梁百田的震惊注视中,分裂成了无数肉块,扑簌簌的洒落在了桥面上!
就连腰间的佩刀,都断成了几截!
天色早已经大黑,月色也不太好,可梁百田犹能看到鲜血在桥面上蔓延开来,滴滴答答的落到了桥下的小河中。
水中随即响起了一阵哗啦啦声,应该是有不少鱼在竞相吞吃那些鲜血!
随即有四道人影出现在了桥的两端,笑嘻嘻的靠近了梁百田……
这一夜,梁百田失踪了。
“吴伯伯,你说如何办才好?”
那一行人里面,有一位穿着华衣的青年,眯着一双丹凤眼,问那白发老者道。
“楚贤侄,你在咱们武评盟的地位可比我这个老头子高多了,先听听你的意见再说。”白发老者笑容和煦的对那华衣青年道。
“吴伯伯言重了,小侄只是沾了家族的光而已。”华衣青年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划着下巴,“依我之见,咱们直接去找人家谈,人家未必会听咱们的,说不定还会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呵呵……给咱们一些不痛快。”
华衣青年举眸向远处望去,十座擂台已经成形,只差最后的修补了,阴冷道:“毕竟事情都搞到这地步了,让他们罢手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的确如此。”白发老者微微颔首,“对方为此显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找人谈,无异是自讨没趣,楚贤侄继续说。”
“咱们可以先绑了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华衣青年歪着头,做思考状。
“福记钱庄的大少爷,福禄儿。”白发老者提醒道。
“对对,那就绑了先福禄儿,然后再谈。”华衣青年抬起手掌,做成了一把刀的手势,“不听话,就杀!”
而后,华衣青年将手在锦缎衣衫上蹭了蹭,好似手上真的沾了血:“福记没几个大少爷可杀吧?”
“呵呵!”白发老者轻笑一声,“楚贤侄办事果然利索!”
“咱们此次来,带着两位长生五重境强者。”华衣青年瞧了一眼身后的两位魁梧汉子,笑道,“吴伯伯又是长生六重境强者,而我自身也是长生五重境,这阵势绑一个人应该不难,自然是怎么利索怎么来了。”
“让一让!”
“别挡路!”
就在这时候,七八个扛着锄头的镇民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很像是去打架的样子,华衣青年一行让开了脚下的小路,站在了路的一旁。
“这里的民风很野啊!”华衣青年瞧着远去的一帮镇民,耸了耸肩。
“贤侄的办法不也是野路子么?”白发老者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正如白发老者方才说的,他们来自于一个叫武评盟的组织,这次的新武评榜就是他们推波助澜搞起来的,依照他们的计划,先通过造势,确定新武评榜的所有候选人,然后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比武大赛,确定最终人选。
自然也会从中大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