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这样的话，言月不由怔住，抬头看着他时都已经忘记了哭泣，问题也随之而来。

“橘枳，你是喜欢晓儿吗？”

还是这样的问题，这时候言月真是和那时候的宁轩儿一模一样，问题的重点总是不在自己身上，询问着这种不会让自己看到希望的问题。

“不是。”

没有犹豫，橘枳如是说，这样的回答让言月原本怔住的脸孔上浮现出一种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不喜欢晓儿？”

笑了，或许笑容看起来有些嘲讽，但橘枳还是笑了，“为什么要喜欢？”

“这……我……”

有了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言月已经词穷。

喜欢一个人也好，讨厌一个人也罢，实际上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有可能只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也可能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厌恶得不行，全凭感觉而已！

如果不说喜欢千晓的问题，言月就问第二个问题，“那你讨厌她吗？”

“为什么要讨厌？”

“那，你讨厌……我吗？”

咬着牙问这个问题，言月都不敢抬头看橘枳，如果橘枳说讨厌，她就会彻底死心，可就算是看出这种事的橘枳也不会这样说，因为他不会违心。

“不讨厌。”

即便是这样的回答是预料之中的，但真的从橘枳嘴里听到还是让言月心中窃喜。

“为什么不讨厌呢……其实……我自己都很讨厌自己啊……为了自己……我甚至都在逼迫晓儿……更在逼迫你……可你为什么要说不讨厌呢……”

低着头，她这话说得很轻，只有自己听得见，然后就有一只手将一张纸巾递到她的视野中，晃了晃。

“要不要？”

咬牙，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又想笑，将纸巾从橘枳手中接过来的她就转身跑掉了，留下眯着眼睛看她远去的橘枳。

“少爷，今天要出去吗？”

看着一大早就把自己的背包收拾起来的少爷，心中疑惑的柳青不由问一句，往常双休日的时候，少爷可都是待在家里玩电脑的，这次是怎么了？

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把这件事和之前那张照片联系到一起，心里不由揣测起来，难道说少爷是要和女生一起出去？

给夫人方姿打电话的当时没人接，但之后方姿打过来，她们两个就橘枳的恋爱问题进行“磋商”，虽最后无疾而终，但听到颜柔这个名字的方姿还是想起来点事情。

关于两年前橘枳遇到的事情，她虽然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没有介入太多，但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有点印象……

之前没有跟柳青说，橘枳现在就提一句，说：“学校有组织活动，去爬缈山。”

“爬缈山？”

听到这话的柳青视线往橘枳的背包上扫一眼，就大概确定了，少爷背包里带的东西应该都是郊游、爬山之类的活动需要的，虽然带上这些有点麻烦，但习惯于防患于未然的少爷肯定是不会放下的。

少爷就是这样一个人，行动之前都会将几乎全部的因素考虑进去，从而产生自己几乎可以应对一切意外情况的行动计划，这种考虑与计划至上的生存方式或许枯燥，但理性、可控……

想想，柳青问：“那，中午回来吃饭吗？”

橘枳摇头，“不了。”

“好，我知道了。”

说话间，见橘枳的背包也最后收拾好了，柳青就改口说：“少爷，现在去吃早餐吧，已经做好了！”

点头，没有马上跟着走的橘枳视线先在房间里稍微扫一圈，确定没有东西遗漏后就跟着柳青去厨房。

吃完早餐，看时间差不多的橘枳跟大小白道别，然后背上背包出门。

预订时间是八点半，集合地点是华大大门，橘枳在八点二十就到了，已经算是来得比较早，但有人比他更早。

“橘枳同学！”

他还没到的时候，已经站在华大门口的苏星月冲他招手，还喊了他一声。

看着苏星月的双眸微微眯着，橘枳走到她面前停住，问：“就你一个？”

远处的时候还没发现，等橘枳到面前，苏星月才注意到他背上背着一个很明显装了不少东西的包，再看看自己，除了一个简直和没有一样的小包，一身轻。

——我们真的是要去同一个地方吗？

心里不由这样嘀咕一声的她也没忘记回答橘枳的问题，说：“不止我一个人，会长和秘书长都已经来了，不过刚才她们去联系车了，所以就我一个人站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