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肖明就有些放心了，要是李雨菁真的不回去，那他大费周章地把李雨菁请回来，不就全都白费了！

“现在不去也行，那会长您现在准备去什么地方？”

“等人。”

“等人？”

“嗯。”

“在哪里？”

“就在这里！”

“呃……”

往四处看看，完全不清楚李雨菁要等什么人，肖明忍不住问：“会长，您等谁啊？在这种地方等，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这个……”

也说不上来，但会长不会现在跟自己回协会已经确定，肖明就改变了计划，“那我就在这里陪您吧！等您等的人来了，我再自己回去。”

稍微多看肖明一眼，李雨菁没对他这说法多说什么，反而转向其他的，“你帮我安排一下，我希望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叫雪乃的孩子！”

清楚李雨菁的意思，但肖明还是忍不住惊讶，“会长，你真的这就决定要收那个小姑娘当弟子啦？”

“不然我回来干嘛？”

“好吧，我会尽快安排……不过，会长，你为什么不选那个第一名的钢琴师呢？我感觉他的水平绝对在小姑娘之上吧！”

“呵，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

“因为……我自认为已经没东西可以教给他。”

“这？”

两天后，从维也纳到华城的航班在上午九点十分抵达，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

下机的人群中，一个黑发披肩，里面一件浅蓝色衬衣，外加白色小外套，白色过膝百褶裙，白色皮靴，手里拉着小行李箱的女人非常惹眼。

边上的男人们个个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忍不住让那边看，即便是自己的身体某处已经被自己的女伴掐青掐紫都没反应。

某子曾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个魅力十足的女人正是从维也纳回来的李雨菁。

在略过倒数第四组和倒数第三组后，李雨菁终于看到了让她心动的人，也就是肖明口中非常优秀的伴奏钢琴师——雪乃。

“这孩子的钢琴！很有魅力！”

听完雪乃和雪姬的《淘气精灵舞曲》后，李雨菁给出这样的评价，由她这样的大师给出这样的评论，可见雪乃的琴声是多么让她喜欢。

这一组接受，李雨菁马上将视线转向最后一组，如果说最后一组的钢琴师也像倒数第二组这样的话，那她就马上回国，不需要再思考啦！

然后，李雨菁就看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面孔，橘枳！

“这……”

惊讶过后转为苦笑，李雨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已经大概知道这名次是怎么排的，橘枳和韩心稚第一，雪姬和雪乃第二……

“这臭小子怎么回去参加这种比赛？还是给人当伴奏钢琴师？”

依照自己对橘枳的了解，李雨菁感觉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应该非常小的说，但现在就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说明橘枳这家伙在这两年里应该是有了些经历吧！

只是看人，李雨菁就猜测出不少信息，随后就是橘枳的钢琴声。

非常成功地把钢琴伴奏在脑海中转换成钢琴独奏，李雨菁捕捉到了橘枳现在的钢琴和两年前的不同之处。

两年前的钢琴可以说是非常刺目的冰，在各式变化的琴声中保持着自我的锋利和高傲，而现在，这冰已经融化了，变成最温柔的水，没有任何温度的水，零度的水。

相对于以前，橘枳现在的钢琴更加细腻，更加柔和，感情更加丰富，也更加动人，给李雨菁的感觉就像是从一个年龄段彻底跨入到另一个年龄段之中。

不追求准确的话，可以这样说，以前的橘枳是用感觉在弹琴，依照着自己惊人的天赋，从听到过的琴曲中读出作者想要表达的感情，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将这种感情在自己的感情中读取、再现。

而现在的橘枳是在用自己的感情在弹琴，不仅是读取创作者本身的意愿，更是将自己在这个时空下的心情和对琴曲的情绪写入其中，完成一个阶段上的升华！

当演奏结束后，李雨菁长吐一口气，笑着说：“看来这小子距离音乐大家又进了一大步啦！”

移动光标将自动重复播放的视频关掉，李雨菁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她正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这时候回国，毕竟距离下一次国际肖邦钢琴大赛（icpc）已经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