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笑几句，林毅起身道别。

蓝羽仙送出门外，一直送到楼下。

蒙蒙夜色下，她望着林毅的背影，美丽的脸颊上浮现起一丝迷人的笑意。

但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望着林毅远去的背影，她自言自语道：“师父，你曾经对徒儿说，留不住的沙，何不顺手扬了它。但是……徒儿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林毅走出灯火阑珊处，走向大院门口，走进朦胧夜色中。

他不会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身后有一个美丽的少女，一直在望着他的背影，默默流眼泪。

但，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欠下的情债已经够多了。

他付了千雪一万年……

他害得雪儿被秦风宗掳走……

因为他的缘故，云月一声不响远走天涯……

林毅不想也不敢，再去欠更多的情债。虽然打死他都相信也不承认，他与云月之间是超出朋友的关系。

林毅离开兰陵阁大院后，便感觉到四周明里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夜色朦胧，街道两旁的店铺中燃起了灯烛，天空中繁星如坠，四周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但不知为何，林毅面前这条原本应该是人流如织的街道，竟变得出奇的冷清。

“林毅出来了。”

“哈，他终于出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黑暗中有人兴奋的小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