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管事,带他们直接出寨吧?”
“小郎君?”
“不必多说,他们有要事离去,故此身份需要遮掩。三叔已经许诺他们保密,方管事只需着人放行就是,要事不信的话,可以去三叔哪里询问,我等着便是。”
“哪敢,哪敢。”
那方管事见到少年一脸不快,也不好着人问询,想了一下,对这样的事情也不见怪,估计这几位的身份,也是见不得光。而且对方的修为,也不会威胁马场的安全,故此管事也不多想,直接上马为众人领路,直奔北方而去。
走了好一阵子,见到那四座寨笼越来越远,路径之上杂草横生。看来北方这条依山密径,的确不被常人所致。可是这样一来,倒是与魏央的计划不符,看来想要去往党项一行,还要绕路而去了。
“客人,前方便是大路,向西可以去往主部,向东可以去往大唐,在下不便相送,就此告辞。”
方管事说完看向少年,显然已经是告别之举,魏央也直接点头,一拉马缰便要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魏央胯下骏马缓缓起步之时,那少年突然问了一句。
“妖师。”
“我叫郑和,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会的,好好读书。”
魏央微微一笑,转首驾驭坐骑,直奔西方而去,身后众人紧紧跟随。而那郑和的少年,心中却升起解脱之感,暗暗在心底道了一句:望你们一路平安,今日之后,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可是没有驭兽之法,降服野性的灵兽,那将会大大增加,灵兽噬主的几率,难道离火宗有驭兽师?”
虽然心中泛着丝丝的冷意,但是魏央更关注的则是,离火宗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有了手段,能够与驭兽宗对抗,如果两宗真的发生了对抗,会不会影响到她?
她,是魏阳心中的一道坎,也是除去父亲之外,魏阳遗留下最大的执念。魏央对此也是十分无奈,毕竟不是他的所为,却要继承魏阳的因果,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呵呵,虽然没有驭兽宗,那样完整的驭兽法门,但也不能免除,他们拥有自己的驭兽师啊?而且马类的灵兽,本就十分的忠诚,虽然不比其他灵兽的实力,但是好在容易被驯服,所以不少宗门多把目光,放在了这西陲之地。因为这里的犬、马众多,正好可以免除驭兽师的效用。”
少年的话不无道理,凶猛的灵兽攻击力十足,可是同样也不好驯服,便是与驭兽师契合,也有几率反噬其主,故此对于没有驭兽师驯服的灵兽,这些犬、马类的灵兽,反而是最佳的选择。
扫了一眼,那匹火红色的马驹,魏央手中招出游龙剑,在那匹马驹的挣扎与恐惧中,挥手砍断了铁链。
看着这匹马驹脚腕上的伤口,魏央不仅眼中流露出痛惜,缓缓的蹲下,伸手取出一滴灵泉。虽然明明知道这滴灵泉,不能为这马驹恢复伤口,但是能为它补足一些灵气,增添一些体力也好。
就在他欲要碰触,那带着惊慌与不解的马驹之时,一道无形的光罩,突然阻挡了他的手臂前伸,想必这就是少年口中,所言的阵法吧?
“阵法怎么解除?放了它吧。”魏央也不抬头,眼神与那马驹对视,嘴角泛起温煦之色,慢慢的令挣扎的马驹,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口中的话语,也传到少年的耳畔。
“哦,你不打算?”
“我乃驭兽师,这匹马驹虽然颇有灵智,但还入不得我的眼。我想还它自由。”
“嗯,谢谢你。”
见到魏央眼中一片真诚,少年知道对方没有撒谎,真的未曾看上这马驹,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是对马驹感到可惜?还是对于魏央感到可惜?复杂,却难以言语。
走到马驹身旁,少年一脚踹到了,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一瞬间,四周光芒闪现,顿时那马驹一跃而起,哪里还有一点疲惫之色。
“小心,它……”
见到那马驹突然跃起,少年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欲要拉扯魏央,以免对方被马驹所伤。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傻眼停下脚步,看着那匹马驹舔着魏央的手掌,眼中流露出,无比亲近之感,紧接着便化为一道流光,消散在这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