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他收剑而立,平复呼吸,同时也平复着心中的激荡,“剑不用放下了!”少年抬头观日出,笑颜看苍穹,“我公羊辰的剑,是技术之剑,是独一无二的!”
久久,公羊辰回头,看客不少,都在!
“大家早啊!”
少年展颜一笑。
众人更呆滞了。
……
公羊氏祖宗祠堂,殿高百尺,占地九百米,殿宇修建极为考究,每一块砖,没一片瓦,都能体现着沉重、庄严、肃穆。
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殿中此刻跪着一个人,穿紫佩玉,须发浓密,他已经跪了一夜了,至今不知缘由。
面对着列祖列宗,密密麻麻的灵牌,从上而下层层递增,数千灵牌排成了高不见顶,宽不见边的三角形,公羊氏历代于家于族有功的祖先都能在这里找到灵牌,数千灵碑,就是数千的祖宗。
他,公羊氏的当代族长公羊辉,被连夜召入祖祠,思过!
公羊辉看着密密麻麻的灵牌,心中揣揣不安,可想了一夜,也没找出个头绪。
踏!踏!踏!
有人来了,公羊辉没敢回头,他跪的更笔直了。
一个老人越过了他,平静的上香,叩拜,起身。
然后,老人转身,一脚,公羊辉被踹飞出去,又重重落下,他没有说话,又爬起来跪好,踹他的是他的父亲,他太了解眼前的这个老人了,以前无论哪个兄弟犯错,都会被揍,不要辩解,只要撑过去就没事了。
公羊正上前又是一脚,公羊辉飞起落下,一脚接一脚,公羊辉口中出血,他赶紧用衣袖擦去,他默默的承受着父亲雷霆般的怒火,不吭一声,父亲厌恶软弱的人。
毕竟年纪大了,毕竟是他的儿子,毕竟是一族之长。
“虎毒不食子!你懂不懂!”老人很直接,没有问所谓的知不知错。
公羊辉低着头眼睛圆睁,他知道是什么事了,是他最惧怕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