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了摇头,指着灵光流动碧溪说:“看到眼前这条溪了吗?这是一剑之痕!一剑之痕啊!!”
长剑突然停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再次斩根,却没有再出声。
“这条溪我毁不了,这天空的灵雨,我驱不散。”
“那时他已经是七品后期,七品后期的真人啊!成为七品真人后,他没有再离开过公羊城,两百多年,一个七品真人守着一个八品剑城,他没有动一步,他也没有将公羊城升为七品剑城。”
“一个七品巅峰的真人,甚至半只脚踏入六品的真人,致死他都没有离开公羊氏一步,他留下对付我的剑,会只是八品?”
“我不信,我不信,我太了解他了,他总喜欢藏着掖着,藏着后手,就连他的子孙都不清楚他的心思,他藏的太深,太深了!”
“可他却瞒不过我,呵呵,他瞒不过我,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灵剑冷笑:“那位前辈根本就没想瞒你,这碧水剑痕,就是他给你的警告,让你死心。”
“也是,他从来没打算瞒我,他已经告诉我了,他的传世之剑至少是八品巅峰,也许已入七品。”
“杀你足矣!”
灵剑补了一剑。
“辰……辰……”
漫天邪灵嗡鸣。
“公……公……公……”
“伤……”
“了……”
“羊……”
“知道了。”
老人不喜不怒的挥手,天空变得鸦雀无声。
“公羊辰伤了?真是个废物啊!”
……
酒会未散,人却醉了一半,公羊辰躺在藤椅上呼呼大睡,两个白衣手托灵剑,盘膝打坐,她们在守夜。
兀童醉成了猫,詹台飞云醉成了鬼,庄扬也不省人事了。
公羊长耕一手拿着一根新竹,一手拿着短刀,他在制剑,为自家少主制剑。
秋菊给兀童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又走回守在藤椅旁。
琴娘很安静,她裹着毯子看着头顶亮着的数十盏莲花灯,一直看着。
小黄抱着毯子蜷缩在自家少主身后。
这一夜大家都没感到冷,无论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大概人心是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