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让詹台飞云不要再叫他辰师了,可想到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彻底漠视。
五人落座,公羊辰开口言道:“舅舅、柳兄、陈姑娘、詹台公子,辰有问题求教,还望不吝赐教!”
“辰儿请讲。”
“辰师客气了。”
“公羊直言便是。”
柳万千点了点。
公羊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我和墨岩昨日交手,以快打快,速度上虽然略有不及,但我全力以赴,也并未落下风。”
“今日再次斗剑,依然是一招应一招,却失了一剑,为扳回那一剑之失,我拼着自伤一臂,才险夺一剑,关键到现在我还无法完全确定我那一剑是因何而失。”
四人微微点头,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有公羊辰说的这么清楚,却也知道其中的曲折原委。
“我细细想过了,那一剑之失,并不是我的剑速度不够快,也不是剑式的缺陷,而是墨岩似乎知道我会出那一剑,所以那一剑之失,好像不是我的失误所致,而是对手的预见之胜,那么他是怎么就预见我剑招的?”
四人低眉沉思,听完公羊辰的自我解析,他们对这场斗剑理解又深了一层,很多没看明白的也听明白了,如此说来,那一剑确实已成为关键,而且成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墨岩是怎么预测到的?
“除非他见过这套剑法,不,应该说是极为熟悉,甚至可以说熟悉程度不在辰师你之下,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辰师你出手的瞬间,不假思索的极速破剑。”
詹台飞云神情严肃的提出了他的见解,七品世家公子绝非等闲,其反应之快、目光之敏锐、见解之深刻,令人惊叹。
其他三人微微一想,接连点头表示很有道理。
公羊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詹台公子的推断极有道理,我公羊氏的青山剑并非不传之密,别人会,甚至比我练的好也并非不可能。”
“可有一点,同一套剑法,不同的人使出都会有些差异,这套青山剑法的第一式‘青山依旧’本该是沉着应敌,而我的剑式却快了不止一筹,已经很原剑式大为不同,除了我,没人会这样用。”
詹台飞云皱眉,片刻,他辩解道:“辰师莫要忘了,墨岩的剑也是极快的,而且他的剑理似乎和辰师大同小异,也是重技而不重意,万一他得到青山剑法,又恰恰对第一式的处理和辰师一样,这也并非不可能!”
公羊辰思考片刻,点头道:“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要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大不了我不使用青山剑法便是,可要是不是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要是不是呢,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事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