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凉没有回答于他,而是静静的看着那苍穹之上,似有那么几分熟识的战景,看的出神。
“唉”
那两名将士看得他这模样,亦是心头气闷,忍不住抱拳垂手,有些无可奈何。
嘭嘭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苍穹之上的战斗,变得越来越激烈,一个又一个的北凉将士,被轰坠而下,坠的那地间龟裂、尘埃四起。
碎石四溅。
想来,若不是叶晋和叶延二人,听得动静,匆匆赶来,并带着所谓的几名叶府家将,加入战斗,得以暂且维持战局的话。
叶无峰等人或早已彻底被败落而去。
地间,那闻讯赶来的冠勇,看得此景,亦是忍不住脾性爆裂,骂语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到我叶府来了,当真是找死!”
话落,他那魁梧的身躯,便欲纵身而起,助叶晋等人杀敌。
只不过,他那身形才动,那似早早赶到,怀抱着长剑,静观战局的剑逊,便陡然伸出那长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剑逊,你这是做什么!?”冠勇沉语道。
“你若不想以后永远待于此地,无出头之日,那你便给我安静待着。”剑逊冷语道。
“什么意思!?”冠勇沉声而问。
“自己看。”
剑逊朝着叶凉的方向,轻抬头以示意。
听得此语,冠勇下意识的朝着叶凉望去,只见得,随着那一名又一名的北凉将士被轰坠而下,叶凉那本无悲无喜的面颊,有着越来越多的波澜泛起。
那本都无神的有些空洞的双眸,更是无数复杂情感交织其中,其中有陌生、有痛苦,更有着几缕深藏的不忍和怒然。
“这”
冠勇看得叶凉这似有些挣扎的模样,微微一愣,愕然道:“馆主他这是有反应了?”
“是的。”
剑逊清简的吐了一语后,他面色冷峻,道:“最近这些时日,馆主的表现,大家亦都看到了,无悲无喜,更无半点往日的锐气、霸态。”
“你们说实话,这样的馆主,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所以,你打算以此事,彻底将馆主给激个清醒?”冠勇看似憨实,但实则亦精明于心,立即便猜到了剑逊的用意。
“不错。”
剑逊黑眸之中,有着锐芒浮现:“我便要以此,彻底让馆主清醒,让他重归当初的他,只有这样,叶落医馆才能真正震声威,扬名天下。”
棘兽域,叶府府邸。
此时此刻,府邸上的宁静之态,已然被那不速之客所乱,那府内众人,不论是护卫,亦或是扫尘之人,皆是踏前一步,警惕以望。
望得这些不请自来之人。
“呵”
地间,叶无峰那残伤的身躯,于那龟裂塌陷的土地之中,颤颤巍巍的站起后,他不顾鲜血与尘染身,对着那苍穹之上的追杀之人,冷笑道:“盛淳”
“若非你等勾结叛贼,有备而来,凭你”
他猛地一震手中战戟,戟尖直指半空上的盛淳,霸道之气,由身而散:“又如何是本将对手!”
那气势,纵使身负重伤,依旧令人心悸。
“哼。”
盛淳不屑冷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又何须在乎何等手段。”
的确,如论单战,现在的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战得胜如今实力大增,已至玄君中期的叶无峰。
但是可惜,此次一战,并非他与叶无峰单对单,而是他们这些人,在收到内应消息后,对‘孤军’深入,去寻求援军的叶无峰等人,埋伏围剿。
如此,他又怎会在乎,单对单可否胜之。
心绪于此,盛淳看向那地间的残兵败将,劝语道:“叶无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能够像你弟,叶鸿一般,投靠我南云王府。”
“那我可像你保证,你等非但可活,到时叶烈退位,北凉王府便是你二兄弟的天下。”
“我呸!”
吐出一口血痰,叶无峰神色中尽是不屑,对着盛淳骂语道:“我北凉皆为铮铮铁骨的汉子,我等宁战死,都绝不会学叶鸿那畜生,于你等无耻小人卑躬屈膝。”
“同流合污!”
他手中战戟震地,震起无数碎石屑,染血的手指,一指盛淳等人,气势霸烈:“尔等要战便战,休要多言。”
“敬酒不吃吃罚酒。”盛淳周身玄力滕涛,杀机四溢:“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大胆!”
然而,就在他等欲动手之时,那一直警惕以待的院落内众人,其中一道护持于叶凉身旁的仆人,踏前一步,喝语道:“此地乃为我叶府之地。”
“岂容你等于此放肆。”
他气势傲然:“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闻言,那本全身心对峙的盛淳、叶无峰等人,下意识的朝着那人望去。
这一望,亦是望得盛淳、叶无峰等人尽皆面色一变,那叶无峰等人更是神色一颤,纷纷失声吐语:“凉儿(叶凉少爷)!”
面对他们那夹杂着几分喜色的惊讶喊语,叶凉那垂着的眼眸,缓缓轻抬,面色不悲不喜的看向叶无峰等人,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