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曹罡动手,那还是可以和叶凉一战的。
他却不知,刚才那一拳,叶凉并未使出全力,而曹罡之所以未动,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其在保持素日里的神秘、稳而不轻动。
而是曹罡从叶凉身上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那种威胁,让他未能找出叶凉身上破绽,有百分百的信心将其一击击败前,不敢轻动半点。
只不过,眼下面对莫胤啟的喊语,曹罡却是有些硬着头皮般,手按上那寒刀,打算动手。
叶凉眼看得曹罡欲动手,神色淡漠道:“我劝你,最好别动,否则,我敢保证,在你拔刀之前,你的命,已经没了。”
‘咕噜’
那四周之人看得此景,皆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头波澜腾涌:“对一名玄君巅峰的强者,说这种话,这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毕竟,一名玄君巅峰的强者,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死,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甚至,一些普通的元君,或许都做不到。
如此,他们又怎能惊?
中央之地,此时的曹罡,在面对叶凉这等霸道的堪比挑衅之语,那握着刀柄的手,却迟迟未敢拔刀出鞘。
其整个人额间冒着冷汗,双目死死的盯着叶凉,感受着叶凉那不自觉透散而出的金诀霸威,心中惧意不住的凝聚、升腾。
以令得他气势越加减弱,不敢提刀一战。
“曹罡,你这个废物!待得本皇子回去,定要撤去你的统领之职,将你打入天牢,以示你之过!”
莫胤啟瞥了眼那被轰得丧失战力的护卫后,对其怒然骂语。
咔嚓
脚下猛然用力,踩断莫胤啟体躯肋骨,叶凉神色淡漠的看向那吃痛再吐血的莫胤啟,道:“三殿下,当真以为,我北凉是你等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那话语之中,透着凌冽的杀机,似不打算再让这落井下石,贪图铭苍枪的莫胤啟活着回去。
感受到叶凉那实质性的杀意,莫胤啟那素来自傲,觉得叶凉不敢当真杀他的心绪,终是微微乱起,喝道:“叶凉”
“你难道,当真不怕你这么做,会害来整了北凉王府,害了整个北凉么!?”
呵
叶凉白皙的嘴角轻扬,神色平淡:“三殿下多虑了,我父与南祁皇族的账,还未算,待得算了之后,这世间还会不会有南祁皇族,都是个问题。”
“我又何须担心,一个或会不存在的皇族,对我北凉会有威胁?”
“你你”莫胤啟面容畏惧,惊颤吐语:“你要谋反!?”
“你错了。”
叶凉眼眸之中金纹显现,煌煌天威之感,由身而散,震声吐语:“我只是,清算当年的旧账,顺便让天下人知晓。”
“我叶凉愿意,那么你们便算是皇族,可倘若我不愿,那”
他眼眸一凛,脚下再度用力,气势滕涛,言语霸道:“你等便狗屁不是!”
闻言,那在场的北凉众人,却是听得心中热血澎湃,激荡而涌,要知道,这段时间,一连串的打击,以令得北凉阴霾笼罩。
诸将气势低糜、憋屈气闷,如今叶凉这般一闹,倒是使得他们信心再归,气血激荡。
甚至让他们有种要跟着叶凉反他一次,这般,纵死亦无憾之感。
“疯子你当真是个疯子”
莫胤啟眼看的叶凉已然痴疯胡为,呢喃了一语后。
他终是聪明的转而对着叶烈喝语,道:“北凉王,你身为我父皇,亲封之王,为我南祁皇朝肱股之臣”
“你难道当真要看着你膝下逆子,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理么?”
一语至此,他激动的喉间青筋暴起,继续喝喊道:“如此,你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我父皇恩情,对不起他对你的信任么!?”
“忠义两难全,既然三殿下如此言语,那”叶烈震声道:“老朽自今日起,便将北凉王之位传于吾孙叶凉。”
“从此以后,北凉何去何从,何行何往,皆由他一人做主,凡北凉子民,尽皆听之!”
那声音激荡,传荡于整个北凉王府,传荡于那整个北凉城内,荡至众人耳畔,震语众人心中。
而后,那叶珠芳、叶红霞以及北凉诸将,皆是反应而过,齐齐应了一语后,对着叶凉,恭敬施礼道:“我等参见,新北凉王!”
看得这一幕,那安广荣等人皆是面露惊愕之态,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忽然承袭王位的叶凉,心中激荡:“这这就传位了!?”
与此同时,那从惊诧之中反应过来的莫胤啟,忍不住气急怒骂,道:“叶烈,你这个混账,你竟然将北凉王之位,传于一名乱臣贼子!”
“我父若是知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错!北凉王之位,绝对不能传于一名,乱臣贼子!”一名虽骨瘦嶙峋,却衣着不俗,略显病态白的男子喊语道。
嘭
脚下猛然一踏,踏的莫胤啟声断吐血,叶凉看了眼那病恹恹的男子,手中一柄玄枪陡然浮现后,他无半点犹疑,便是对着那名男子,挥掠而去。
唰噗嗤
下一刹,那男子连瞳孔都未来得及一缩,叶凉的那一玄枪,便直接洞穿了那男子的胸膛,并带着他的尸身,将其狠狠地钉在了那身后的墙壁之上。
铛
枪尖入壁,裂纹浮现,碎石点点溅射而出。
嘶
疯了,他真的疯了。
那安广荣、江昱盛等人看得叶凉二话不说,伤莫胤啟,杀病态男子,皆是齐齐的倒吸了口凉气,畏惧之色浮现于面:他竟然当众杀了,怀湘王的儿子!
简直是疯子!
毕竟,那可是和北凉王齐名的王府,叶凉将其子诛杀,就等于在挑战整个怀湘王府。
面对众人惊骇难信的神色,叶凉却是神态淡然的看了眼那神色肃然,目光依旧坚毅的望着他,似当真将一切都全权交于他的叶烈,得以心中彻定后。
他脚踩莫胤啟,气势睥睨天下般,扫过众人,语调森寒而霸道:“尔等记住”
“此地是北凉,是我北凉之人的地界,在这里,别说你是何等高贵的王侯将相,纵使是所谓皇族,你都一样得给我伏着!”
悠悠之语传荡于苍穹,他周身长袍无风而鼓,霸态尽显,一字一顿道:“我要尔等知晓,在北凉”
“吾既为王!苍生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