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玄明白,若想擒杀叶凉,凭他和罗衅并没十足的把握。
“哈哈,此事,我赵家还是不掺和了。”
赵渊朗笑一语,十分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嗯,赵兄言之有理,此事我等还是不掺和了。”洪源鹏和刘昶海纷纷点首附和。
这几个家伙,看来是因为洛水门素忻之事,和刚才那不灭金箭之事,对叶凉生出了忌惮之心了。
葛震玄眼眸微眯,他清楚,原本除赵家未非常明确外,余下几家可都是明确说好联盟的,而眼下的临时变卦,想都不用想,定是那玄天阁大宴上,素忻的出现
以及眼下叶凉金箭之事,让他们生出了畏惧、忌惮。
毕竟,素忻的身份和实力罢在那,再加上叶凉的金箭之谜,又不确定,如此危险夹杂其中,他们自然会反悔,以求自保了。
“你等,当真不愿出手?”葛震玄有些不甘的心头愤闷。
“葛家主,我觉得凡事还是以和为贵,来的好。”洪源鹏反劝语道。
“我也觉得,毕竟,我等若如此战杀而起,恐会毁了奉山城,导致虚清神洲,生灵涂炭。”
刘昶海摇头感慨道:“若是如此,我等当真是于心不忍啊。”
这群虚伪无耻的混账!
葛明沧等葛家之人,听得二人如此翻脸不认账的虚假言语,不由气的暗暗咬牙。
对此,那玄天阁等人看得这些人老成精,更加珍命惜命的刘昶海等人反悔则是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清楚,由于黑萝不在,素忻被派于玄天阁内镇守,眼下真圣战力,只有叶凉和任宫苍,若几家联合的话,那玄天阁的胜率极低不说,必将伤亡惨重。
或因此一蹶不振,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众人心神各异间,一道阴森诡寒的轻语,陡然于那入院之处,幽幽响起:“今天,你等若乖乖跟着我擒杀此子,你等便可活”
“否则”
那话语微顿间,一道着束身邪黑长衫,削瘦的面颊,青邪俊秀,浑身透着几分阴骨诡寒的男子,缓缓踏步而入后。
他于众人投来的目光下,静静站定,阴白的脸颊之上扯出一抹邪异的笑意,似平似淡道:“你等便都去阴司,见阎罗王吧。”
嘶
这话未免太狂妄了吧,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数名真圣强者啊。
曾梓箐、吴修乃至玄天阁等在场众人,皆是心头齐齐倒吸了口凉气,面色微变:难道,这家伙,连真圣都是想屠便屠了?
苍穹之上,叶凉看得这忽然出现的神秘男子,眼眸微凝,一股忌惮无比的警惕之意,于心升腾:“这家伙身上的气息,怎么和在洛水门时”
“那假扮我的帝子身旁之人(乌鹫),如此相像。”
他想着,那握着大日金弓的手,不由暗暗紧握的泛白,体内九转金诀,更是下意识的运转到极致。
他清楚,若当真是那人的话,那今日之局,必九死一生。
毕竟,那人可是连君震天都自觉不如的存在,此等存在,绝非如今的他,可抗衡的。
苍茫天地,独立于这浮世之间,得于乱花迷眸,烟尘遮眼,唯心清明。
悠悠苍穹,叶凉踏空而立,周身金光耀眼间,深邃清澈的金纹之眸,凝视着地间的葛震玄,面目不悲不喜道:“玄天阁”
“叶凉。”
闻言,葛震玄苍眸微眯,那体躯玄力微微溢散间,长袍微荡,杀意深藏于眸:“看来,你是不愿意,说真话了。”
能够认出我叶族金箭,还非但不惧,且浮现一缕深藏杀意。
叶凉深眸泛点波澜:看来,这老贼有古怪。
他清楚,叶族金箭威名虽不低,但使用次数寥寥,能够真正认出之人不多,更别说虚清这等偏远洲部了。
所以从理论上说,这葛震玄不应当能够将此箭认出,而且,正常来说,以葛震玄这等实力,若是认出叶族金箭,应当忌惮、畏惧。
毕竟,叶帝虽没落,但其余威依在,震慑、泯灭葛氏这等家族,绰绰有余。
可是,葛震玄的表现,却于正常截然相反。如此,叶凉又怎能不心生端倪?
想及此,他表面依旧神态淡漠的看向葛震玄,道:“我的事,与你何甘?”
“哼,乳臭未干的娃儿,口气倒是不小。”
葛震玄冷哼一声,似忍着心头怒意,周身恐怖而澎湃的玄力荡漾而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身份,说出此箭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不灭金箭!”
“否则”
他一拂袖袍,拂出那浩荡的玄力,以卷荡于那木杖之上,得以使得木杖玄光暴涨到一个极致,将那不灭金箭,轰碎而去后,冷声道:“我便要你箭毁,人亡!”
原来,他并未当真认出。
叶凉听得葛震玄的威胁,心头一闪后。
他白皙的嘴角故意掠过一抹显眼的讥笑之意,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破天荒的承认道:“不错,此箭,就是不灭金箭,识相的,速速跪地伏首。”
“否则,待我族人一到,你连伏首的资格,都没有。”
这小子,竟然这么果断就承认了?
葛震玄眉头一皱,心起波澜:“难道,这箭,并不是不灭金箭,只是像而已?”
如果说,叶凉不承认,或者扯谎、辩驳,那么,他都会怀疑,这可能会是不灭金箭,可叶凉如此大方的承认,并似要借‘叶帝一族’之势,来震慑于他。
他反倒觉得,此剑不是真正的不灭金箭了。
毕竟,之前不暴露,现在却暴露的那么干脆,实在是有些假了些。
可以说,叶凉就是利用了,葛震玄这等聪明人的多想,反将了葛震玄一军。
一旁,那葛明沧亦是直接对着那葛震玄道:“老祖,此子在诓骗我等,他根本就不是叶帝一族的人,这金箭亦绝对非那不灭金箭。”
“我调查过其身份,其只不过是祁涯道洲一土著叶氏王府的后辈子孙罢了,与叶帝一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不错,若其是叶帝一族的人,之前就承认了,怎可能到得现在才承认出来。”刘原常道:“他就是想借用老祖的误解,来震慑我等,以达到他的目的。”
闻言,那在场本还心惊的众人,纷纷赞同点首:的确,叶凉如果真的是叶帝一族的后人,或者与叶帝一族有着匪浅的关系,怎可能之前不说。
而在这里遭此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