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退回原处的一刹,那棺木亦是带着他那断臂之上,溅染的鲜血,直直的落于地间,震点尘埃。
紧接着,那将断臂灼烧成虚无的火炎,亦是重新回到那赤符之中,好似一切又与之前一般,从未发生过。
“嘶这这究竟是什么火竟然”
那朱勇、鹤成松等人看得那还未战,便直接被烧断一臂,狼狈败退的范政庸,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凉气,面色陡变:竟然能够将玄君强者的手臂,直接烧成虚无,而且
似乎从那情形看,若家主(范长老)不退,连整个人都会被其直接烧成灰烬。
“啪嗒”
殷红的鲜血,裹着那焦味,滴淌于地,范政庸神色铁青的看向那叶凉,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显然,从那赤符,能侵蚀万物、灼灭玄力的功效看,他已然不再觉得,叶凉是真的如鹤成松所说一般,无能力无背景了。
在他看来,这等赤符,绝非常人拿的出手的。
“我么?”
叶凉白皙的嘴角淡淡扯出一抹弧度后,他陡然打了个响指,神色冰冷:“要你父子之命的人。”
啪轰
伴随着他这响指的落下,那棺木之上贴着的百炼炎符,陡然如潮水般卷荡出恐怖的火炎,那火炎浩荡瞬间便将整个棺木笼罩其中,得以烧棺而去。
“啊父亲救我!!”
棺木被烧,那被镇于棺木之中的范云昊,亦是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求救之语。
“昊儿。”
范政庸听得那范云昊的哀嚎求语,面色陡变,便欲踏前去救。
只不过,他才踏前一步,便想到了那火炎的恐怖,那抬起的脚又顿在了那里,得以想救又不敢救。
而在他纠结的这一刹,那火炎已然将那棺木烧成了虚无,半点不剩,连带着那百炼炎符都是消散而去。
“可惜了我这张炎符。”
叶凉看得这足可对付元君、圣者的炎符,就这样浪费在一个小角色的手上,不免有些心疼。
看得此景,那本就刚承受了丧子之痛,怒意激荡的范政庸,亦是再度受到羞辱般,五脏怒血潮涌而起,面目狰狞的对着叶凉,吼语道:“小畜生,我要你死!”
话落,他不顾一臂已断,脚步猛然跺地,便是对着叶凉疯狂的轰杀而去。
唰
不过他那身形才至一半,那苏恒清的身影已然射掠而出,并得以后发先至,一拳轰在了范政庸的面颊之上,轰得范政庸倾斜的飞掠而出。
直直的坠于地间。
嘭!
而后,他那身形无半点犹疑,紧随而至,瞬间掠至那范政庸的身旁,并一脚踩在了那范政庸的胸膛之上,踩得染血的嘴中,再吐血后。
他神色冰冷的俯视着范政庸,不屑吐语:“你的实力,不堪一击。”
“嘶”
不知是受得瑾画那玄虚寒意所慑,还是何,那范政庸等人胯下,本安静站立着的一匹匹骏马,陡然畏惧的嘶吟、扬蹄而起。
似欲转头躲避那叶凉那一方之人,以保得性命。
一时间,马乱、人混,众人乱成了一处,那本站立有序的阵型都是混乱而开。
好一会儿,那范政庸等人才是得以将那马匹尽皆驯服、平息而下。
“看来,某位说大话的人,自己还没动,就先被自己的马给打脸咯。”上官璃看得范政庸等人那狼狈驯马的模样,不由笑语道。
“贱丫头,你找死。”
那本还奇怪玄马为何惊了心神的范政庸,听得上官璃的话语,来不及多想,直接羞怒之意潮涌上心头。
“范家主,你确定,在杀我等之前,不先救救你那傻乎乎的宝贝儿子?”祁天峥看得范政庸发怒欲动手的模样,似‘好心’提醒道。
被他这一语点出重点,范政庸微敛杀意,眼眸凝视向叶凉等人,道:“将吾儿交出来!”
闻言,叶凉耸了耸肩,朝着那棺木投去一个眼神,道:“你的儿子一直在那,还需要问我们么。”
还在棺木里?
那鹤成松、范政庸等人不由一愣,有些难信。
在他们看来,叶凉等人若聪明,应该早就将范云昊转移地点关押起来了。
毕竟,只要范云昊在叶凉等人的手上,那么他们行事必然会有忌惮、束缚,叶凉等人亦可用此来威胁他们,并做最后的保命之物,
所以,对这样重要的人质,他们自然不会相信,叶凉等人到得现在,还如此大咧的就将范云昊放于棺木之中,并任凭其摆放于院落内,为人所救。
不过,不信归不信,范政庸还是对手下投去了一个示意的目光,以让他们前去查看。
在他的目光下,数名手持寒刀的护卫,边警惕着叶凉等人,边朝着那棺木走去,似是去救那棺木中的范云昊。
看得此景,那欧阳楚馨柳眉一蹙,便欲踏前阻止,显然,她亦是与范政庸等人一般的思维,得将范云昊掌控在手,以做‘底牌’。
但她那身形还未踏出,苏恒清那未出鞘的轻剑,已然伸至她的娇躯之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用去,小凉有定夺。”
闻言,欧阳楚馨眉头皱的更深,正欲辩驳之时,那欧阳远面露一缕苦笑,对其劝语道:“算了,楚馨便听他们的吧。”
这
似未料到素来沉稳的父亲,竟会说出这般话语,欧阳楚馨微微一愣后,她看了看叶凉那平静的彷如深潭,看不清深浅的侧面,心头波澜微起:“难道”
“这小子,当真有办法?”
就在她这心念刚起间,那数名护卫已然在警惕之中,踏至了那棺木之前,而后,他们在看叶凉等人迟迟未动下,终是壮着胆子去掀那棺木。
轰!
然而,他们的手才触上那棺木,那贴于棺木之上的赤符,便直接卷荡出一股浩荡的火炎,那火炎暴烈,瞬间便将那数名护卫吞噬,并将其灼烧虚无。
当啷
只留下那手持之刀,化为无主之物,掉落于地。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