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长大了,我懂得什么叫隐忍,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瞿茵茵眸透毒光的投向云层下方,那叶凉等人所在处,毒语道:“总有一天,无论是那叫叶凉的狗东西,还是那叫言鸢的小杂种”
“我都会让他们为今天之事,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二小姐,你可千万别胡来。”莫成翁面色一变:“那言鸢极有可能是那一族的”
“我知道,你不用来和我再复述一遍。”
冷声打断一语,瞿茵茵收回那毒光,道:“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绝不会波及到瞿家。”
她眸透狠毒之色:亦绝不会给他们机会,反咬我一口!
显然,她是打算寻找一次绝佳的时机,得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次性将言鸢与叶凉,置于死地。
“唉”
莫成翁看得那抛下这决绝之语,便纵身疾掠而走的瞿茵茵,忍不住感慨出声:“这性子,还是不改啊。”
“成翁长老,这叫言鸢的小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感觉你那么忌惮的样子。”丁悬忍不住问道。
面对他的问语,莫成翁在同样困惑的瞿洵等人注目下,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可听说过,紫虚之光?”
“成翁长老,说的是,那照苍穹、耀两界的紫虚之光?”丁悬面色微变道。
“正是。”
莫成翁点首。
“灭三古、败封旭,紫虚之光照苍穹、耀二界。”丁悬似是想起了什么,呢喃了一语,那眼眸里尽是畏惧。
一旁,那本还有些听得模糊的瞿洵,听了丁悬这一语,似忽然顿悟般,想起了什么,面色陡变,失声道:“那小姑娘,是那一族的人?”
他可是清楚,这看似杂乱无章的‘灭三古,败封旭”这一语,代表着什么,又蕴含着什么意义。
那灭三古,是因为,在当年人族与妖族大战之时,此族以一族之力,灭了人族这一方的三大古族,虽然那三大古族,皆非顶尖古族,但能以一族之力灭之,亦是不凡。
而那败封旭,亦并不是败了封旭这个人,是败了玄封大帝,东旭阳帝,这两位曾在人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至于那照苍穹,是因为,此族本体玄妙,当得其族人群动,并掠至苍穹之时,能够如虚无之物般,笼罩整个苍穹。
令得那苍穹之光,只能从他们的身上下透,倾洒而下,给人以是他们照耀苍穹的错觉。
而耀两界,则是比喻此族强大,光华可震颤人族、妖族两界。
“是的,她正是那一族的族人。”
莫成翁点了点头,以肯定瞿洵的问语后。
他不顾彻底反应过来的瞿洵等人,面色变幻,直接苍眸泛点波澜,感慨出了那口口相传之语:“轮回道道万古传,紫虚不出,妖不惊,紫虚若出,天地无!”
此语的意思,亦是在言:那所谓紫虚的妖族,若不出,那妖族或许,只能平平淡淡,与人族等同而比,可若是此族一出,那别提妖族要因此大放异彩,或连天地
都将因它,而逊色,堪比虚无。
‘咕噜’
丁悬咽了口唾沫,眸透惧意,呢喃道:“若当真是那族,可万万不能再惹了。”
他清楚,以那族的强大,或许除却瑶止女帝、魔符大帝这等巅峰强者,可抗衡、镇压外,别的二三流势力,所谓强者,是绝对不可能与之抗衡、相战的。
包括,他们天域瞿家在内。
“唉,待得到青毓灵洲,再劝劝二小姐吧。”
莫成翁感慨一语后,再无犹疑,带着那心惊的瞿家众人,直追瞿茵茵而去。
当当真是霸道啊
李承虞、戚血骨以及段钦雷等人看得那个子虽小,却气势无双,傲视无边的言鸢,心头感慨间,那凝看向叶凉的目光,不由生出缕缕羡慕之色:为何
我等就没碰到这么一个妹妹啊。
此时此刻,他们甚至在想,此生若能得此等妹妹,此生无憾。
与此同时,瞿茵茵面对着言鸢如此霸道的言语,袖袍之中的素手忍不住紧揪的泛白,玉面阴晴变幻不定间,忍着那娇胸因羞愤而不住的起伏,对着言鸢道:“你你”
“你当真要逼我于此等境地!?”
“你可以不接受,只不过,那后果”言鸢眸透决绝的寒光:“便是你我两族开战!”
咚
心房重重一颤,瞿茵茵、莫成翁二人的面色陡变:两两族开战!?
他们清楚,一旦开战,以如今瞿家的现状,瞿家
必亡!
“现在”
言鸢葱首微扬,神色凌冽而霸道:“二种选择,你自己选。”
“茵茵”莫成翁听得她此语,忍不住道。
毕竟,此事可是关乎整个瞿家的安危。
“成翁不必再说,此事我已知道怎么做。”
悲凉一语,瞿茵茵转而看向那叶凉,似慷慨就义般,沉语道:“你想如何,便来吧。”
“不过,你若是当真想行某些某些特殊之事”
她银牙紧咬粉唇,玉面难看:“烦请你给我寻个僻静之地,不要众目睽睽!”
咕噜
李承虞等人听得瞿茵茵此等意味深长的牺牲之语,不由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那看向言鸢、瞿茵茵等人的眼眸里既有羡慕,又有敬畏。
他们羡慕的是,瞿茵茵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肉体,亦就是说,叶凉如果把握得当很可能便会就此和瞿家沾染上关系,甚至,处理的好,一跃成为瞿家女婿都是有可能的。
那当真是天降福缘啊。
而敬畏的,则是言鸢竟然能够压迫瞿茵茵到此等地步。
如此,实在让他们难以想象,言鸢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毕竟,天域瞿家在他们的眼中,已然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了,而能够碾压这庞然大物的势力,他们当真有些不敢想象了。
“你放心”
叶凉看得那似做出极大牺牲模样的瞿茵茵,神色淡漠道:“我对你,没兴趣。”
“你!”
似未料到自身会被叶凉这等卑微之人拒绝,瞿茵茵面色瞬间羞愤涨红,语塞难言了片许后。
她在莫成翁的目光提醒下,死死地按下怒意,平抚那娇胸的起伏弧度,对着叶凉,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刺剑、鞭挞于我,以出气?”
若非
叶凉深邃的黑眸,波澜微起:那位老奶奶和灵怡的关系,我还当真想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清楚,瞿云女帝的大限将至,身体应当亦每况愈下,他着实不想再让这位慈和的老人家心生忧愁。
亦不想,百载未见,便给瞿灵怡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