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那数百名有冢魂之称,所谓食人、吃骨的神凌冢精锐弟子,手中玄兵一震,便是在五名下位神皇的带领下,掠空而起,并看似杂乱,实则整齐的对着那叶凉,袭杀而去。
看得这一幕,严古、方槐等人皆是面色一变:不好,这群人集合成一处了。
这神凌冢的黑荒一部,是神凌冢中最强的精锐,其结合成一处,共杀敌时,战力更是上涨的极为恐怖,曾经,都有上位神皇,陨落过于其手。
而刚才,之所以他们未集合,是因为圣冥宫的扰阻,以及他们看不起圣冥宫,懒得合兵。
如今他们忽然合兵,严古等人自然色变了。
然而,他们的色变仅仅持续了片许,便消失殆尽,因为接下去,他们还未行动,便看到了叶凉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了那黑荒众中,并开始了恐怖的杀戮。
“唰唰”
那一刻,剑光漫天、鲜血溅,无数残肢断臂,于那凄厉的哀嚎声中,不住地飞荡而起,坠落于地。
那一瞬,众人看得那手舞着轻剑,似如深渊里的邪神,看似闲谈漫步,可谈笑间却又夺命、取首,得以血染半身的叶凉,那浓浓的恐惧于心蔓延:这家伙
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嘭’
良久,当得那所谓的最后一道剑光落下,那唯一苟活而下的那名下位神皇,直接跪倒于地,面色煞白,额间淌汗的对着叶凉求语,道:“大大人”
“我认输认输了”
此时的他,是真的被叶凉杀的吓破胆了。
面对他的话语,叶凉手持那因疯狂杀戮,而变得有些残缺的染血轻剑,站于他的眼前,神色淡漠的瞥了眼男子四周的无数尸骸,平静吐语:“原来”
“鬼也怕死。”
闻言,那四周众人,看着叶凉周遭,尸横遍野,寸草不生的模样,不由皆是暗暗咧嘴:这哪是鬼怕死,是鬼怕你吧。
与此同时,那下位神皇直接神色惊恐,乱了方寸的求饶道:“对,我怕死,我怕死求求大人,放过我,放过我吧。”
叶凉看着他那不住求语的模样,不悲不喜道:“圣冥宫,是不错的埋骨之地。”
咯噔
男子听得叶凉此语,面色陡变,紧张欲言。
唰
只可惜,他还问出语,叶凉的那一剑,已然袭掠而出,并不带半点留手的,割裂于其脖颈之处。
咔嚓嘭
寒光起、鲜血溅,头颅滚落一地。
随着他的陨死而去,这名动一时的黑荒众,直接消亡而去,长埋于此地。
“啪啪”
陡然的鼓掌之声响起,那一直拦着秋水盈的靳寒,在看得叶凉终杀戮完后,淡笑道:“能以下位神皇之力,发挥出如此战力,阁下的本领果然非凡,令在下佩服。”
“所以在下斗胆一问,阁下究竟是谁?”
显然,他害怕妖孽的叶凉是某位至强者的徒弟,所以欲先问清,再动手。
“送葬人。”
叶凉轻吐一言。
送葬人?
靳寒眉头一皱,表面波澜不惊:“何意?”
“今天过后,此地会成为乱葬岗,而我便是你等的”叶凉神色平静:“送葬人。”
嘶
众人听得此语,皆是齐齐倒吸了口凉气,神色陡变:他这是要,把此地所有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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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么。”
叶凉神色平静:“那便还你一千吧。”
唰
当得此语于他的嘴中吐出,那朱红芸等人还未弄清是何情况,他那身形便直接化为一道残影,对着朱红芸袭杀而去。
那速度之快,仅一瞬,便是掠至了朱红芸的近前。
“哼,区区下位神皇,亦想伤我。”
朱红芸看得那瞬掠至近前,袭杀而来的叶凉,轻蔑冷哼一语后,便是直接欲抽出那,刺在林惜宁玉肩之上的轻剑,格挡叶凉。
只不过,当她用劲要抽时,她才发现,那林惜宁正以那玄手,死死地抓握住那轻剑,令得她难以抽剑半点。
唰
就在朱红芸手中轻剑受阻的一刹,叶凉那手中长剑已然化为一抹流光,袭掠而至,直躯其吼。
“不好。”
朱红芸看得那刺目的寒芒,娇容一变,便下意识的放开那手中轻剑,直接退身以躲避叶凉这一剑。
只可惜,她终究还是慢了些许。
当得她抽身退避时,那叶凉似早有准备般,将原本刺其喉咙的轻剑,直接一转,于她那雪白的脖颈之上,划出了一道剑痕。
‘唰’
寒光起、剑痕落,点点殷红的鲜血,瞬间于朱红芸的脖颈之上,溢散而出。
“混账!”
待得朱红芸稳落身形,她伸过手一抹那脖颈刺疼处,并拿过手看得那一手的鲜血后,直接怒然道:“本冢主,要杀”
唰
她那后面的话语还未完,叶凉的那道身影,便似如地狱来的幽冥般,再度袭掠而来,并带着那夺命的‘镰刀’,对着朱红芸再度‘挥镰’而去。
唰
那速度之快,便如黑夜里的死神,挥舞着那裁决之镰,于朱红芸那娇躯之上,直接留下了一道翻滚着猩红鲜血,深可见骨的伤害。
“啊!”
娇躯再造创,朱红芸痛苦的哀嚎一语,便欲彻底回过神来,对叶凉进行反杀。
唰唰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她接下去还未来得及反杀,叶凉的那道身影,便如黑邃夜空里的鬼灵,带着那无数的寒光,于她的周身不住的穿梭着。
那每一次穿梭,便于朱红芸那透散着成熟之韵的娇躯上,留下一道或皮开肉绽、或深可见骨,或血沫横飞的剑痕。
唰!
等得叶凉那似是最后一剑,于朱红芸娇躯之上,划过后。
她的整个丰腴、韵美的娇躯,已然变得伤痕累累,血肉尽起,整个娇躯上下,几乎无一处完好之地,皆是血肉翻出、白骨尽显。
看得周遭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远处,奇玄望着那浑身血肉恐怖,似厉鬼更多于似人,且所站之地周遭,尽是血沫斑驳沾染的朱红芸,亦不由畏惧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没想到”
“此子行事,竟然如此狠辣、残横。”
他本以为,叶凉之所以在大殿内,一直神色平静,并拒绝他的‘考验’,是胆小怕事,而现在,他终是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叶凉非但不胆小怕事,那狠起来,简直凶残、霸道到了极点,甚至还有几分无情、冰冷之感。
其之所以,在王府大殿如此表现,根本就是叶凉不想与他们计较罢了。
一旁的烟凝,凝望着那手持染血轻剑的叶凉,道:“话虽如此,我却反倒有些能够理解,为何王爷要将王位传于他了。”
“嗯。”龙酆点了点头,同望而语:“我这一生,见过不少人,他们或霸道、或内敛,各有特点,但是”
“能将睿智、沉稳、内敛,与霸道、果决、残横,相融杂于一处,且程度把控到颇为完美之境,得以随意变换的人,我见到的却并不多。”
他倒映着叶凉身影的黑眸,透着点点波澜:“而眼下的他,便成了其中之一,还是最优秀的之一。”
“他就是个优雅的疯子,难测的怪胎。”奇玄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