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站着做什么?”祁天峥后知后觉,道。
“说吧,怎么回事。”
叶凉抬眼朝着那座,悬挂着淡蓝色兽纹旗帜的营寨,示意了一下,问道。
“没没什么”
祁天峥神色闪烁,否决道。
“行了,就你那点演技,还不够骗我的。”
叶凉道:“快说吧。”
面对他的问语,祁天峥深深地吸了口气后,终是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辰,我想去处理点事。”
“我可以给你点时辰,告诉我什么事,然后陪你一起去处理点事。”叶凉似坚定道。
“可是,哥”祁天峥犹豫。
“告诉我什么事。”叶凉打断道。
“唉”
祁天峥似是知晓无法,只能垂首说道:“刚才,走过的那座营寨,是钟家人的。”
“钟家?就是曾经收留过你一段时辰的那个钟家?”叶凉道。
由于,祁天峥有将过去的一些事,告诉叶凉,所以叶凉也是知道,这钟家,曾经收留过祁天峥,但是,收留归收留,钟家的人对祁天峥并不好。
甚至可说,压榨祁天峥的价值,到了极致,乃至于到得祁天峥临走前,钟家的人,还扣下了祁天峥的一串,颇有意义的项链。
“嗯,就是那钟家。”
祁天峥点了点头:“所以,我想将那项链拿回来。”
其实,那项链,倒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他年幼时,一名养过他,待他极好的老妇,生前赠予他的物品。
他也因为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亲情,所以特别重视这项链,但也因此,令得钟家之人误会,这项链是一种看似普通,实则非凡的重宝。
从而被钟家人,寻得借口,将其扣了下来。
如今,再遇钟家人,祁天峥自然就心生要取会项链之念了。
“嗯,本就属于你的东西,是该拿回来。”
叶凉点了点头。
“哥,你不用去,我去就好了。”祁天峥似不想给叶凉惹麻烦。
闻言,叶凉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记住,我是你哥。”
这一语,似是蕴含了万千,令得祁天峥难以再出言拒绝,心中暖流尽淌。
“天峥”
叶凉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如果记得没错,你走是因为,钟家那所谓的大小姐,诬蔑你非礼她,对么?”
“嗯,也是因为这,他们找理由扣下了我的项链。”祁天峥点头。
“行,明白了。”
叶凉轻点首后,他深邃黑眸,凝望着不远处的那座营寨,道:“诸位,如果,不急的话,介不介意”
“跟着本少爷,去当一次”
他白皙的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流氓!”
五天后。
苍穹之端。
叶凉等人正迎风急掠。
“哎,凉儿,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下来,自己飞就可。”于诠对着那,背着他,于云端飞掠的叶凉,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天里,叶凉一直替他祛毒、复脉,疗伤以治,渐渐地,倒也恢复了不少,玄力也从无,恢复到了往昔,玄君之境。
如此下去,想来,不出三月,他应当便可邪毒尽去,玄脉尽复,恢复到五阳之境了。
所以,自身问题无忧的于诠,便越来越担忧墓府之事,从而强行要求叶凉先行赶路,前往复琮山,以防错过墓府出世之期。
对此,叶凉拧不过他,终是答允了他,只不过答允归答允,出于诠身体考虑,叶凉却是全程背着他,飞掠而行。
令得他心中颇为愧疚。
“诠叔。”
叶凉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安安静静背着你,一直飞至复琮山,二,打道回府,先把你的病,全部治好先。”
这
于诠有些为难。
看得此景,浅笙不由莞尔一笑,道:“诠叔,你便让叶凉哥背吧。”
“就是就是,我想背,小叶子还不背呢。”言鸢附和一言后。
她看向叶凉,老神在在道:“不过,不是我说,小叶子,这霸道的套路,怎么总感觉,像是拿来哄骗小姑娘的?”
“嗯,专门哄骗,你这种小姑娘。”
叶凉平静的半打趣一言后,不待言鸢言语,便直接背负着于诠,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前方急掠而去。
“混账小叶子,胆肥了,竟敢取笑我了!”
言鸢娇容微微酥红的气闷一言后,她银牙轻咬的对着叶凉,紧随而去:“小叶子,你给我站住!!”
看得这一幕,众人皆是会心而笑,那原本连日来,压抑的心境、疲累,皆是在此时,化散为虚无。
但这并非是所有人,那趴在上官璃玉背之上,假寐的沫鹿,却并非如此。
她此时的识海里,正不住着思肘着这些天发生的事:“那画卷的女子,是叶族帝后,也就是叶南天的妻子,那叶凉是她的儿子,也便是叶族之人”
“是帝子,只是,究竟是私生子?还是何?”
沫鹿不住想着,显然,在被池权震晕,以至于未能知道,后面之事的她,对许多事,都未能了解通透。
“罢了,想不通,便暂时不想,反正,迟早都会弄明白的。”
她现在倒是的确不急,要知道,当天,池权对所有人都‘下手’,但独独未对叶凉跟随的这些人下手,包括被震晕的她和许晓婷等人。
所以现在的沫鹿,是可以将夏府之事,说出去的。
如此她自然不急,也不慌了。
可以说,池权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漏了,叶凉这些亲近之人里,潜藏着的叛徒
沫鹿。
良久后,复琮山。
这复琮山,颇为奇特,整座山似被斩断般,于山腰处,拦腰而平,平齐于天,无峰、无巅。
整个复琮山,在四周那高耸的山脉围绕下,就似一座,天地打造而成的天然平台,以等待着众人,落于那所谓的山顶。
比试、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