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数十年来,我们村子对他也不错,无论他怎么折腾,我们得忍着,照顾着他,这一路下来,我想什么恩情都还清了吧?”
“而且,这杨老头祸害的可不仅仅是我们村子,还有外面的人”
他说着,举起杨老头从叶凉那偷来的钱袋,道:“你们看,这就是刚刚,我们在抓到他时,他手上拿着的钱袋”
“不用想,这肯定是他又在外面抢来或者偷来的。所以,这么一个既祸害村子,又祸害外面人的疯子,我们还要留着他么?!”
“我们难道,不应该替村子,替那整个世间的人着想,把这个祸害世间的人,给解决掉么?!”
他说的正义凛然,好像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世间。
那本还良知被唤起几分的村民,听得何进五这话,瞬间将那心中的愧疚、良知按下,并朗声道:“村长说的对,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所有受害的人”
“是为了整个神府!”
“对,为了神府,杀了他杀了他!”
气氛再度被调动而起,有人直接拿起那青菜、鸡蛋朝着那杨老头,扔去。
与此同时,那些顿住手的大汉,再度将那被按在地上的杨老头拉起,打算把杨老头,塞进猪笼之中。
对此,杨老头自然是疯狂挣扎而起。
“哼,还敢挣扎?”
何进五看着杨老头那,不住挣扎,让得众大汉难以将他塞进猪笼的模样,冷哼了一语后,他从一旁接过一根木棒,缓缓走至了那杨老头的面前。
而后,他眸起毒芒道:“哼,等老子打断了你的腿脚,我看你还怎么折腾!”
话落,他眼眸陡然一凛,直接抬起手,打算对着杨老头的脚狠击而去,似打算将其硬生生的击断。
“唰”
然而,正当何进五要这么做时,一抹寒光陡然于斜地里射掠而出,直直地将何进五的那举起的手,割裂而断。
“噗嗤”
手被割断,鲜血瞬间于那断裂之地,涓涌而出。
紧接着那反应过来的何进五,直接抱着那断手,翻倒于地,痛苦的翻滚、哀嚎而起。
众人看得那于地间痛苦哀嚎的何进五,以及那斜插在地间的轻剑,不由恐惧的咽了口唾沫后,朝着那轻剑射来之地看去。
只见得,在那里,一道身形看似单薄,但是浑身却是透着一股浩然之韵、凌厉之气的男子,正带着几人,缓缓踏来。
他踏至此地众人之前,一双深邃到无情的眼眸,扫过众人,道:“不念旧恩、不顾旧情,无情无义,浸杀恩人”
“你等,都该死!”
补,感谢吴魂的打赏
“嘭!”
正当叶凉心神惊愣间,那名蓬头垢面的老者,便当真似个蛮牛一般,直接撞开了他,朝着那熙攘的街道之地,逃跑而去。
看得此景,阮芯如、严达等人都是微微一愣,似没料到叶凉竟然会把他放跑。
“少主,你怎么把他放了?”阮芯如忍不住的直性子,走至叶凉身前,道。
此时的叶凉,那手依旧还抬着,似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呢喃道:“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青姬看得他那失神的模样,有些忍不住道:“你怎么了,大哥哥?”
面对她的问语,叶凉似瞬间回过神来,道:“没事,追上他!”
话落,他整个人似如一阵风般,射掠而过,朝着那邋遢老者逃离的方向急追而去。
看得这一幕,阮芯如等人不敢怠慢,抱起青姬,便是纷纷掠身而出,紧随上叶凉。
只不过,他们虽都追的快,却并没有那么顺利,很快便找到老者。相反的,他们几乎翻遍黑鳞城,都没有将老者找出来。
可以说,黑鳞城之大,于此地找人,当真犹如大海捞针,难度极高。
而他们这苦苦寻找下,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出现了转机。
一个时辰后,黑鳞城外的一座古旧村庄内。
此时的村庄,似在举行什么祭祀活动般,所有人都聚集于村庄中央,观看着那以木头搭建而成的木台。
只不过,与正常的祭祀不同,那木台上,正绑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若此时叶凉等人在此,便会发现,这乱动的活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那抢了他们钱袋,逃离而走的邋遢老头。
“村长,我们今年,真的要拿这疯老头祭河神么?”
人群里,一名看似硬朗的大汉,似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那疯老头后,对着那留着两撇小胡子,满是土财主气息的村长,道。
“对。”
村长看向那,于木台上不住挣扎的糟老头道:“这混账老头,老子我已经忍了他很多年了,他各种偷蒙拐骗、霍霍人,也就算了”
“竟然还三番两次闯进我的屋子,吵扰到我做大事,我若不再把这混账老头烧了拜神,我便不叫何进五!”
硬朗大汉闻言不由暗暗咧嘴,因为他知道,何进五所谓的大事,不过就是和村里的那些二寡妇、三姑婆于屋子里,做那些不用言说的事。
“怎么,你不想我把这疯老头子拿来祭河神?”何进五眉毛一挑,看向大汉道。
“不是不是,这糟老头子,整天疯疯癫癫,还喜欢偷东西,可是的给我们村子,弄来不少的麻烦,我怎么会不希望他快点死呢。”
大汉担忧道:“我只是怕,我们把这糟老头子拿来祭河神,会让城主不满,毕竟,当年城主可是说过,不允许我们随意欺凌他,把他祭河神的。”
面对他的话语,何进五悠然一笑,意味深长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