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就算人间圣女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圣主，但能成为圣女的人，哪个没有野心，不是那种甘于屈居人下和隐世度日的人。

而且，他博览群书，知道很多古史和辛秘，看过无数大势力的兴衰。

非常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只要迈出去了，就休想退回来。这也是为何很多人，明知道路错了，还是依然坚持走下去一样。不是不想退回来重新选择，而是有些位置，一旦坐上去了，想要下来就得粉身碎骨。尤其是君王、圣主等宝座，更是如此。

“恐怕只能如此了，周扬若是欺我太甚，那么人间圣主我当定了——”

人间圣女淡淡道，她也是一个狠角色，自然不会任人摆布。

“咚——”

妖仙实力极强，根本不走寻常通道和虚无地带，而是直接动手，打穿极西帝陵和诸天的界壁，带着众人进入诸天这个大天境。

“诸天如今不知怎么样了，当年跟我们一起来到极西帝陵的那些天骄，还有多少活着，又有多少离开极西帝陵，回到诸天？”林雪仙子盯着远空，想到了一些旧人。

姜云神色平静，淡淡道：“数万年，肯定有变化。虽然陨落了大部分人，但肯定有一部分人不会陨落，现在多半已经回到诸天。”

关于此事，姜云询问过龙女。

蝴蝶谷一战，连附近的天境都关注，更别说身处极西帝陵的祖龙洞。那一战，蝴蝶谷内的武者几乎死光，只有少部分武者受到秘宝的庇护，再加上自身实力强，侥幸逃出。

比如轩辕雍，根据龙女所言，轩辕雍在数千年前离开了极西帝陵。

还有周扬、造化圣子等人，都并没有陨落，被各大势力赐予的秘宝守护，逃出了蝴蝶谷，还在极西帝陵修炼了一两万年，这才离开。

“我们多半算是最后一批离开极西帝陵的武者，若是先回去的那些人胡乱说一通，恐怕对我们不利。”人间圣女神色凝重，想到了很多。

这一次极西帝陵之行，人间的圣子圣女算是彻底闹翻了。

周扬不仅有人间和大周皇朝的秘宝守护，还有自己的机缘，必定没有陨落。若是他回去胡言乱语，恐怕人间圣女的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