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安血灌瞳仁,喷出一口鲜血,“你?!”
傅余年重新催动气机,长刀之上,那一道道令人胆寒的锋芒不断嗡鸣,望之,令人头皮发麻,身体炸裂。
此时的周鼎安,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内心的恐惧,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小瞧这个少年人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栽倒在这个少年人身上。
“傅余年,你敢!巡城御史一定会宰了你!”
傅余年神色泰然,“那是你死之后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傅余年下手毫不拖泥带水,在其他旁观之人还没有惊呼出声的时候,长刀锋芒已经闪电一般扫过周鼎安的身体。
“嘭!”
随着一声闷响,周鼎安眼瞳骤然一凸,身体猛的下陷了许多,一口鲜血被其从嘴中狂喷了出来,鲜活的心脏生生炸裂。
他的眼睛怨毒地盯着面前的傅余年,周鼎安终于是缓缓的软了下去。身体之上的生机,也是快速褪去。
望着那蜷缩在废墟之中地冰凉尸体。
无悲无喜。
傅余年眼眸轻轻闭上,吐了一口气,大声道:“都动手吧,把这些坑儒会的垃圾全部打扫干净了。”
这一战,怀义社胜了,但也是惨胜。
灯开了,此时的别墅院落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别墅各个角落,楼梯大厅,走廊墙边游泳池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不管是那边的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看起来十分恐怖。
此时的贺八方,斜斜靠在墙壁上,身上的鲜血顺着墙根流到远处,滴滴答答的,“年哥,你很厉害啊。”
贺八方面色苍白,依旧对傅余年竖起了大拇指。
“别说话,去医院。”傅余年背起了贺八方。
贺八方惨笑一声,“有烟吗?”
他颤颤巍巍的将烟夹住,狠狠吸了一口强笑道:“年哥,我······我自己来,呵呵,没想到啊,你真的这么厉害,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了。”
“贺八方,你挺住!”
尙纵横也飞奔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贺八方的手,眼中的泪水在也忍不住了,混着脸上的血水低落在地板上。
贺八方猛烈的抽了几口烟,重新挣来眼睛,摇了摇尙纵横的手臂,“老尙,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我告诉你,以后一心一意辅佐年哥,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你他·妈的说什呢,你要挺住,老贺!”
尙纵横老泪纵横,几乎是吼叫着,他和尙纵横共同辅佐章怀义创业,一起经历过无数的生死考验,章怀义死去没有多长时间,贺八方又受了重伤。
就算是钢铁一般的尙纵横,也不由得涕泗横流。
就连一向冷淡,木讷少言的苏凉七也哭了,他重重扑倒在贺八方身前喊道:“贺八方,你不应该替我挡刀的。”
苏凉七和贺八方并肩作战,两人同时面对坑儒会三十多人的围攻,这两个铁血汉子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只可惜,敌人消散,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精神松懈,身体就开始拖后腿了。
“先别哭了,长安,你去找医生,要尽快!”
傅余年大吼道,他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止是王胖子,苏凉七也需要赶紧接受治疗,他的伤虽然比王胖子要轻些,但如果不及时治疗一样有死亡的危险。
苏长安站起身,年哥,“半夜了,医院没有医生啊。”
傅余年一拳砸在墙壁上,塌陷下去一个碗口大的深坑,“带上魏文长,他熟悉这一带,只要是个医生,哪怕是抓来,也要给我带来。”
“是!”
苏长安面色一肃,带上白袍堂一些人,飞奔而去。